“劫匪!”
樓小眠驚歎。
木槿香甜地喝著湯,微笑道:“瞧來高涼這治安的確不佳,不佳。”
樓小眠道:“劫匪特地劫了那兩位,如果不是早已相識,便是她們的簪環首飾太華貴了……對了,你那青蛙和排骨呢?怎麼沒在跟前服侍?”
木槿咳了一聲,道:“我出門沒帶多少銀兩,如今當家的又不在,我讓他們出去給我找點銀子……”
樓小眠便道:“我倒是帶了好些銀兩,不過開銷大,也所剩無幾。不然……見者有份?”
木槿笑道:“我買個會吹笛子的女孩兒送你?”
樓小眠眸色一暗,卻淺笑道:“不用,你吹笛子便挺好聽的。”
兩人正說笑時,外面有了些動靜,然後便是鄭倉匆忙走過來,低聲稟道:“公子,太子妃,許世禾帶了徐姑娘逃了!”
樓小眠微微蹙眉,“什麼時候的事?”
“大約就是之前府裡鬧劫匪的時候……那邊的守衛聽說那邊鬧騰,一起過去幫抓賊了!再不曉得許世禾什麼時候拿到了把精鋼鋸,早就把鎖他的鐐銬鋸斷,估計是趁著混亂時穿家丁的衣服跑了!”“鬧劫匪,精鋼鋸,家丁的衣服……”
樓小眠似笑非笑地看向木槿,“這是鬧了內賊吧?”
木槿便取帕子拭了拭嘴,喚道:“織布——”
織布連忙奔入,“織布在!”
便聽木槿漫不經心道:“剛樓大人的話你也聽到了?我與樓大人看法一致,這侯府,必是出了內賊了!那許世禾知曉某些秘密,太子很是看重,我與太子好容易才把他找到,特地請了涇陽侯幫忙看守,如今居然從守衛森嚴的侯府無聲無息地走了,我很是驚訝呢!莫非有人瞧著樓大人病了,我一個弱女子好欺負,便不把太子的話放在眼裡了?請涇陽侯儘快把人給我找回來,也好給太子殿下一個交待吧!”
“是!”
織布眉蘊笑意,很快應命而出。
樓小眠瞧著身畔這“弱女子”,嘆道:“誰若欺負你,就是眼沒瞎也會被你打瞎吧?”
木槿笑嘻嘻道:“那可不一定。樓大哥天天欺負我,我可一根指頭都不敢碰呢!”
樓小眠睨她一眼,懶洋洋道:“算你知趣!”
木槿道:“我當然得知趣些,誰不知道樓大哥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我若敢欺負你,日後還怎麼在太子府立足呢?”
樓小眠一口水噴出來,指著她笑道:“你再胡謅,看我撕你的嘴!”
木槿無辜道:“難道不是實情嗎?太子一路喊你侍寢多少回,似乎樓大哥從未拒絕呀!”
樓小眠聞言,恨得伸手便捏她的小圓臉。
木槿一邊躲避一邊叫道:“看呢看呢,就仗著太子寵愛你,都不把我這個太子妃放在眼裡!好歹……好歹我是正室行不?”
她閃得快了,樓小眠卻還病著,腳下不穩,踉蹌著差點摔倒。木槿連忙伸手去扶時,兩人都是重心不穩,一起滾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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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長,誰織羅網困羽翼(一)
鄭倉一直在門口看他們打鬧,這時才趕緊走上去,笑道:“太子妃小心,傷口才長好,可別再摔傷了!”
木槿已拉樓小眠起身,只笑道:“沒事,我沒樓大哥這麼嬌滴滴!”
樓小眠聞言,還沒站穩身,伸手又擰她的臉。舒殢殩獍
木槿怕樓小眠再摔倒,這回晃著頭沒躲開,哭喪著臉嘆道:“臉長得像包子也不是我的錯呀!平時也沒見你們看到包子就去捏幾捏。可見我最好欺負了!”
樓小眠放開她,不覺笑道:“像包子麼?我怎麼覺得像枺�櫻�醋啪拖肽竽筧聿蝗懟��蕖�
木槿揉著給捏紅的臉,嘆道:“柿子比包子還醜!不過能博美人一笑,捏就捏吧!這兩日太子不在,看你鬱鬱寡歡的,這是相思成疾了吧?若能多笑上幾笑,只怕身體還會好得快些。”
樓小眠不覺靜了一靜。
他向來溫文爾雅,甚少有人能看出他真實的喜怒哀樂。即便在木槿跟前,他也早已習慣性地收斂住所有的情緒添。
恰如他自己說的,心有七竅,人有千面,給人看的永遠只是他想給人看的那一面。
他許久才道:“你就輕狂罷!在我這邊總不打緊,小心自以為運籌幄,那邊卻早已等著抓你把柄。我能一眼瞧出你在弄鬼,難免別人瞧不出。”
木槿怔了怔,笑道:“可我不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