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夾了一大塊魚肚子上的肉,吃得頗為香甜。
此時幾人吃飯,只心腹之人在旁侍奉。沈南霜在後布著菜,微笑道:“太子妃真是聰穎,什麼事都做得來。聽聞叉魚頗有些技巧,太子妃第一次叉魚便捕了這許多,真是難得!”
許思顏的筷子一頓,目光若有若無地在樓小眠身上一掠而過,輕笑道:“太子妃只會裝人前裝老實,估料著在孃家也是個不安分的主兒,就是把屋頂掀翻幾回也不奇怪。小時候偷偷上樹捕蟬下河捕魚之類的事做得不少吧?”
木槿搖頭道:“那倒沒有。我一向只捕鳥,不捕蟬。”
倒不是因為她不想頑劣,而是因為蕭以靖少年老成,縱然偶爾頑劣,以他的身手,捕蟬之類的太無挑戰性,便只能帶著妹妹捕鳥掏鳥蛋了。
那廂樓小眠已優雅地啜了口湯,讚歎地嘖了一聲,才道:“太子妃的確是第一次叉魚,不過我從前在鄉野間隨恩師隱居,見過漁人叉魚,曉得些技法。太子妃慣會耍刀弄劍,眼力極準,學得倒也快。”
清秀到妍媚的眉眼閃過惆悵,他瞅向自己纖瘦如女子的手,“若非我身體不好,也不至於連魚都捕不了幾條,讓太子妃一介女流專美於前。”
許思顏忙笑道:“你豈可把太子妃和尋常女子相比?她可強悍得連我都不得不避退三舍呢!便是你身體也不用太過憂心,顧無曲一直在尋求救治良方,縱然不能徹底痊癒,也不至於再這樣老是病著。”
樓小眠一笑,“太子有心了!”
他的鞋襪猶自半溼。若許思顏發覺木槿溼了褲角,自然也不可能不注意到他的。
而許從悅卻不管他們說什麼,顧自吃魚喝湯,十分香甜。
木槿笑嘻嘻問道:“難不成比雍王府的醋魚還美味?”
許從悅笑道:“這倒未必。只是想著太子妃親手抓的魚,這一生一世都未必有機會再嚐到,自然不可錯過了機會。”
許思顏瞥著木槿這兩日漸漸紅潤上來的小圓臉,笑道:“這又有什麼難的?便是回了京,一樣能在宮裡的太掖湖裡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