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鐵案了,為兄就算再糊塗,也不至於糊塗到懷疑九弟的份上,不瞞九弟,哥哥也就想確定一下那崔顥涉案之詳情,還請九弟不吝賜教。”
蕭如浩這話說得倒是很有技巧,內裡的含義也豐富得很,口中說不敢懷疑,其實是在暗示蕭無畏,他蕭如浩並非太子那等蠢貨,那些個虛假案情就不必拿出來胡謅了,要談彼此的合作可以,還請拿出誠意來先,另一層意思麼,就是在問蕭無畏,此樁案子中,齊王涉入的程度如何,有沒有將其徹底拖進漩渦的可能性,既有套蕭無畏話的意思,又暗藏著機鋒,誠懇中,也不凡透著幾分精明的詭詐,妥協中帶著幾分的強硬,話說得可謂是滴水不漏,若是換了個人在此,一準難免在氣勢上被其壓倒,可惜蕭如浩面前的是蕭無畏,最不怵的便是詭詐之術,這一聽蕭如浩如此說法,蕭無畏便哈哈大笑了起來,一笑便是沒個完了,笑得蕭如浩疑惑之餘,面色也漸漸有些不好相了起來,偏生還不好發作,只好裝作沒瞅見蕭無畏的狂悖之狀,端起茶碗,假裝飲茶,藉以掩飾一番。
“八哥說笑了,小弟不過一幫閒之人罷了,如今案件已轉至三司,非小弟所能插手,內裡詳情如何小弟也無從知曉,八哥這話請恕小弟無從答起。”蕭無畏壓根兒就不吃蕭如浩那一套,好一通子哈哈大笑之後,冷著聲回答道。
蕭如浩原本以為蕭無畏此番上門必定是來鼓動自己出手對付齊王蕭如濤的,本打算就此事跟蕭無畏好生周旋上一番,出手的同時,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正是基於此等判斷,蕭如浩才能如此沉得住氣,也才會在話裡藏著無數的機鋒,可沒想到蕭無畏會如此說法,似乎沒有半點跟自個兒聯手對付齊王的意思,不由地便有些子傻了眼,對蕭無畏的來意是徹底地摸不著頭腦了。
“呵呵,為兄酒後失言了,九弟海涵則個。”蕭如浩畢竟不是尋常人物,只略微一愣,立馬笑了起來,告了聲罪之後,轉開了話題道:“九弟先前所言之生意可是指的商號之生意麼?若如此,為兄倒是願意入個股的,就不知九弟可願割愛否?”
“八哥說笑了,那商號並非全都是小弟的,本來麼,小弟還有一半的股份,如今,嘿,如今小弟手中可就只剩下三成嘍,再要割,也割不起嘍。”蕭無畏嘿嘿一笑,一副隨意的樣子道。
蕭如浩在西城也有著很強的勢力,自是對“唐記商號”的內情頗為了解,哪會不知道那“唐記商號”說是姓唐,其實全都是蕭無畏的產業,更清楚如此這商號有多賺錢,這一聽蕭無畏話裡的意思是有人已從蕭無畏手中搞走了兩成股份,心裡頭登時便咯噔了一聲,一股子不妙的感覺從心底裡湧了出來,了蕭無畏一眼,很明顯地遲疑了一下,還是強撐著笑道:“九弟此話怎講?”
“好叫八哥得知,這事情,哎,說起來就叫小弟心酸啊,若不是此番那個狗屁血案壓在小弟身上,小弟何至於要落到轉讓股份的地步,嘿,小弟苦心經營了一回,如今卻為他人做嫁衣裳嘍。”蕭無畏一副蕭瑟狀地搖著頭,可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卻令蕭如浩內心裡的不安更濃了三分。
“九弟可是有甚苦衷麼,且說與為兄聽聽,若是為兄能幫得上忙,斷不會推辭的。”蕭如浩沉默了一陣子之後,出言謹慎地再次試探道。
一見到蕭如浩那副緊張的樣子,蕭無畏心中便暗笑不已,可臉上卻是一派苦澀狀地道:“罷了,此事都已過去了,哎,當初陛下將偌大一樁案子壓小弟肩頭,可憐小弟哪有那份能耐,萬般無奈之下,也只好求人幫忙了,求來求去,除了太子哥哥肯援手外,其他人麼,嘿嘿,天曉得都躲哪去了,天幸此案告破,小弟也算是就此解脫了,雖說付出了兩成的股份,可總好過挨責罰罷,吃虧便是福嘍。”
“什麼?此事當真?”一聽吃下蕭無畏兩成股份的人是太子,蕭如浩是徹底急了,要知道蕭如浩這一向以來,始終以入主東宮為目標,行事的準則也是以扳倒太子為準繩,本來麼,蕭如浩對於已斷絕了經濟來源,又失去了大部分朝中勢力的太子已不怎麼得上眼了,逐漸將目標轉移到了最大競爭對手齊王的身上,可如今太子居然死灰復燃了起來,還握有了“唐記商號”兩成的乾股,真要是就此跟蕭無畏徹底聯起了手來,一內一外相互扶持的話,再想要扳倒太子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別的不說,光是蕭無畏就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蕭如浩並無一絲的把握能壓制得住行事向無顧忌的蕭無畏,眼瞅著多年的謀劃有就此落空的危險,由不得蕭如浩不緊張萬分了的。
“八哥說得啥話,小弟沒事吃飽了撐著了,拿這等事騙八哥有意思麼?”面對著蕭如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