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比了個“請”的手勢,與蕭如浩肩並肩地行進了王府的大門,直趨前院廳堂,自有一眾王府下人忙活著將一道道酒菜布上,哥倆個笑呵呵地便就此宴飲了開來,隨意地閒扯著,啥子風花雪月、家長裡短地胡吹海侃著,卻都很有默契地絕口不談正事。
好小子,有夠能忍的!酒已半酣,歌舞都已上了幾折,可依舊不見蕭如浩開口提正事,蕭無畏的心中不禁微微有些子急了,可到了底兒還是強忍住了率先打破僵局的衝動,在六位皇子中,最令蕭無畏忌憚的不是擁有太子寶座的蕭如海,也不是勢力最龐大的蕭如濤,更不是武功高強的蕭如峰,而是面前這個能屈能伸的蕭如浩,在沒徹底把握住蕭如浩的想法之前,蕭無畏絕不願輕洩了自己的底牌,也就只能是強壓著心頭的煩躁,嘻嘻哈哈地跟蕭如浩瞎侃著大山。
蕭無畏急,其實蕭如浩更急,別蕭如浩這會兒臉上滿是隨和的笑容,其實內心裡的急火早已攻心,畢竟他所要承受的壓力遠比蕭無畏要大上了數倍,此時此刻,蕭如浩恨不得扒開蕭無畏的腦袋,好生瞧瞧內裡都賣的是啥藥,可惜他即便再急,也敢造次,只因面前這位主子行事向來不著調,萬一應對上有個閃失,那樂子可就大了去了。
酒喝也喝夠了,天南地北的閒話也扯得差不多了,兄弟倆繞來繞去也都繞得累乎了,彼此的耐性也差不多都磨沒了,是該到了言歸正傳的時候了,可兄弟倆卻誰都不願起那個頭,氣氛一時間便有些子詭異了起來。
“八哥,多謝爾之款待,小弟叨勞了,呵呵,天色不早了,小弟這就告辭了,八哥還請留步!”蕭無畏見蕭如浩居然如此沉得住氣,眼珠子轉了轉,這便站了起來,毫無形象地伸了個懶腰,笑呵呵地拱了拱手,告辭了一聲,抬腳便要向外走,宛若此來就僅僅只是為了喝上一回閒酒一般,絲毫不提先前在門口時所言的生意之事。
“九弟且慢。”蕭如浩縱使再沉得住氣,這一見蕭無畏就此要走人了,自是忍將不下去了,站起了身來,緊趕著叫了一聲。
“嗯?八哥還有旁的事麼?”蕭無畏明知故問地裝著糊塗。
“九弟且請安坐,酒後總得飲上碗茶,解了酒再走不是?”蕭如浩有心將事情挑開了說,可又顧忌著落入蕭無畏的算計之中,這便笑呵呵地說道。
解酒?嘿嘿,怕是等著老子給你解惑罷,小樣,老子還以為你小子真不動心呢,有點意思了。蕭無畏對於蕭如浩那等矛盾的心思抓得極準,此時見其是真的發急了,心中不免暗自好笑,可口中卻道:“八哥這話可就不對了,千金難買一醉不是,嘿,既是飲酒便是為了謀一醉,再要解之,豈不是多此一舉麼,呵呵,說個笑話罷了,八哥不必放在心上,告辭,告辭。”話音一落,也沒管蕭如浩的臉色究竟如何,抬腳便向廳外行了去。
傻眼了,蕭如浩這會可是真傻眼了,鬧不明白蕭無畏究竟玩的是啥把戲,直到蕭無畏晃盪著出了廳堂,這才猛醒了過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了上去,攔住了蕭無畏的去路,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好你個九弟,敢情是來消遣為兄的罷,得,算為兄怕了你了,且隨為兄到書房一敘可成?”
成,咋不成呢,你小子早這麼說不就完了,靠,還玩啥子耐心比賽,無趣得很!蕭無畏在心裡頭狠狠地鄙視了蕭如浩一番,斜著眼,毫無顧忌地打了個酒嗝道:“八哥這話是咋說的,呵呵,請恕小弟冒失,今日酒已足,有事明日再說好了。”話音一落,接著便要向外行去。
“九弟且慢,哥哥還有些事情要向九弟討教一二,九弟給為兄個面子罷。”蕭如浩心裡頭雖尚患得患失,可到了底兒,還是不想錯失崛起朝堂的大好機會,自是不肯放蕭無畏就此離開,忙不迭地陪著笑臉,死拉活拽地硬要蕭無畏跟其一道去書房談談。面對如此盛情,本就打算釣魚的蕭無畏自是不會強行拒絕,只是假意地埋怨了幾句,也就半推半就地跟著蕭如浩一併到了書房,自有下人們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而後各自退下,只剩兄弟倆相對而坐。
“九弟,哥哥聽聞昨夜拿住了詔獄血案之真兇,卻不知其中可另有隱情否?”待得一眾下人退下之後,蕭如浩不想再多兜圈子了,直截了當地將話頭挑了出來。
“怎麼?八哥以為小弟是殺良冒功之輩麼?”蕭無畏冷笑了一聲,頭一歪,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了蕭如浩好一陣子,冷著聲反問道。
“這……”蕭如浩倒是很想說就是那麼回事,可卻沒明說的膽子,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九弟誤會了,為兄便是懷疑誰也不能懷疑九弟,再說了,父皇都已準了太子哥哥與九弟的本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