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迷情花粉,雍王府的花解語姑娘給我的,本來十分有效。只是我們那位皇后亦懂歧黃之術,可能向皇上下了更兇猛的藥物,才令它失了作用。”
沈南霜被他盯得又是傷心,又是害羞,不覺間已說出隱藏最深的秘密。
孟緋期倒未想到許思顏被下迷。情花粉之時,會是江北兵。亂之夜。
那絕美的唇形懶懶一勾,他慢慢地笑起來。
“是花解語說,皇后對皇上下了更兇猛的藥,才致你的孤情花粉失效?這花解語……聽聞當日皇后遇險,正是她和樓小眠捨身相救呢!這事兒……著實好玩!若這兩人居心叵測,只怕……只怕咱們都不用出手,自有人會把這大吳江山攪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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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滿袖,天涯芳草暗香塵(二)
沈南霜懵然不解,“樓……樓相……他待皇上、皇后再忠心不過,竟會另有居心?”
孟緋期輕笑,“對你來說,是好事呀!若皇上發覺身邊的人都靠不住,或許又會想起你呢!”
沈南霜微一恍惚,“是麼?真會這樣麼?禾”
孟緋期的修長五指一根根地敲著自己的額,終於嘆氣,“我當真快被你這女人蠢哭了!當日蕭木槿居然為你這樣一個蠢貨丟了第一個孩子,真是不值,不值!妲”
他忽伸手,一把將沈南霜扯到自己懷裡,便去撕她衣襟。
沈南霜跌入那堅實的懷中,一抬眼正對上孟緋期堪稱傾城絕色的面容,不覺身子一僵,慌忙道:“緋期,你……你做什麼?”
“做好事。看在你我尚有一點香火之情,我便做樁好事,讓你斷了念想吧!”
他低頭,黑眸恰似一潭幽泉,清澈卻深沉,直欲將人溺斃。
沈南霜掙扎,可肌膚上有力的觸撫令她陣陣顫悸,雙腿柔軟如棉,被拽住般動彈不得,只得由他百般搓揉。
她嗚咽道:“不……不要……不對,不該這樣的……”
孟緋期紓尊降貴,俯身在她耳邊道:“別做夢了!有蕭木槿在一日,你都別想接近許思顏!你信不信,若她再發現你一點半點的錯處,新帳舊帳一起算,你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沈南霜一對美麗的眸子在他有力的衝撞下漸漸迷離,她大口地喘息著,卻再也擺脫不了身上的男人。
又或者,捨不得擺脫這***的滋味。
如果孟緋期換作許思顏,換作她朝思暮想的那個男子,該是多美妙……
海浪般陣陣沖刷而來的快活裡,她眼前的那張臉彷彿真的變作了許思顏,而那愉悅更如海水般將她淹沒,令她幾乎窒息。
那似痛楚又似愉悅的喘息聲裡,斷續傳來女子怨毒的話語。
“孟……孟緋期……我喜歡的只是皇上,皇上……蕭木槿,蕭木槿……讓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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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明知蕭以靖有意放孟緋期一條生路,也便無心繼續搜尋。
許思顏知她心意,面上雖令人繼續追查樓府著火之事,暗中使個眼色,下面的人自然心領神會,不過走個過場便罷了,誰肯深究?
回宮時已是半夜,木槿猶自沉吟不已。
許思顏靜默瞧她半晌,問道:“你擔心孟緋期再出什麼陰招?”
木槿愁道:“這人也忒難纏了些。其實我很想把他痛打一頓關起來,一生一世也不放他出來。”
許思顏替她摘著鬢間簪釵,微笑道:“他的陰招都明著來,只要咱們多加提防,也不必太過憂心。倒是你那五哥……”
木槿撫上如雲鬢髮的纖白五指一頓,“五哥怎麼了?”
許思顏道:“你預備微服前去看望樓小眠之事,我只在你離席後才和從悅提了一句,並未和旁人說過。孟緋期不可能預先知曉此事,也不可能跟蹤你到樓府,那麼,便極可能一直關注著你五哥,是尾隨你五哥過去的。他身手絕高,今日動靜鬧得也大,若從此被居心叵測者利用,我們是不怕,你五哥孤身在吳國,恐怕有些麻煩。”
木槿頓了頓,清澈無比的大眼睛眨巴著看向他,“大郎你可又胡說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五哥是你內兄,身在你的地方,怎能算孤立無援?管他什麼孟緋期孟紅期,有皇上一出手,自然灰飛煙滅!”
一頂高帽子當頭扣下,比十二旒冕冠還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