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妾身不常在內宮走動,太后豈會知妾身的身子,太后照拂的照拂,妾身實在感激。”
“偏愛吃酸還是吃辣?”張太后繼續問著。
“喜愛些酸的食物。”
張太后笑對著杜太后,道:“姐姐這外甥女真是好福氣啊。”說完斂了笑意,對著高臺左側的幾人,嘆息一聲:“哀家總盼著你們身子爭氣,卻一個個一點動靜都沒有,要急懷哀家了。”
一句話,臺下四位宮妃臉色各異。重光帝登基三年,大梁國被治理得井井有條,唯一遺憾是後宮妃嬪不多,至今膝下尚無一兒半女。
杜芷書正低頭吃著東西,聽著張太后的話卻是撇了撇嘴,二十四歲了還不近女色,連一個皇子公主都沒有,不是有隱疾就是好龍陽之色!
“怪我們不爭氣,太后莫著急,如今宮裡來了位貴人,太后的期望應是很快要實現了。”元妃嘴甜說道。
都知道元妃說的是誰,眾人視線看向臨湳公主,她卻好似沒事兒一般,一直淺淺笑著。
…
大家正說笑,突地內侍高聲喚道:“陛下駕到!”
聲音響徹整個慈安宮,眾人都收斂了嬉笑,除了高臺上兩位太后,其餘的人都站起身,恭敬等著聖上。
杜家姐妹與宮妃不一樣,見聖上必須是行跪拜之禮,與她們一起跪地的,還有鮮卑的臨湳公主。
穩健的腳步聲漸漸傳來,愈來愈近,入目的還是上回那雙金色龍紋靴,杜芷書詫異,重光帝是不常換鞋還是有太多雙一模一樣的靴子?
“兒臣恭祝母后萬壽無疆。”聲音冷冽,透不出一絲情緒,竟讓杜芷書覺著有些孤高。
“哀家好幾日沒有瞧見皇兒了,想必元妃她們幾個更是。即便國事繁忙,也該抽空到後宮走走。”雖帶著斥責,可語氣裡滿是寵溺。
“是,兒臣受教。”
“哀家壽辰特地請了臨湳公主和杜家姐妹前來,臨湳公主入宮後,聖上還沒還得及見過吧。”
張太后的這聲提醒,重光帝才注意到跪地的三人,免了禮,神色平和地看著臨湳公主。
臨湳公主回以淺淺一笑,那一笑百媚橫生,只聽她柔聲道:“陛下可還記得臨湳?”語氣裡滿是小女兒家的嬌羞。
“自然,朕當初在榆中與慕合王子府邸毗鄰,臨湳公主那時尚小,偶爾到慕合王子的府邸玩耍,有過幾面之緣。”
青梅竹馬之情,只幾面之緣解釋了,寥寥一笑,不帶一絲感□□彩。杜芷書瞧見了臨湳公主臉上的失落,對重光帝有些呲之以鼻。
“即是故人,日後皇兒還需多多照拂公主,公主千里迢迢過來建安,待慕合王子離去後,公主在大梁宮裡便是舉目無親,難免孤寂想家。”太后打著圓場說道。
“若細說起來,我還記得芷書小時候曾與聖上一道玩耍過。”
杜太后突然的一句話,讓杜芷書都是驚愕。她小時候雖常進宮,但當時重光帝不過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與她並沒有交集,她一直以為前幾日寧和宮是她初見帝顏。若說昔日的太子,倒是常在一起玩耍。
杜芷書與重光帝視線相對,杜芷書眼中是驚詫與迷惘,重光帝眼中卻太過平靜無波,讓人不寒而慄。
“是麼,朕不記得了。”重光帝淺淺一笑,說道。
“那時候還小,你們或許沒印象,本宮卻記得清楚。芷書當時貪玩將蔣貴妃心愛的玉盤摔了,怕被本宮責備,趁本宮與將貴妃不在,便一個人偷溜著跑開,之後本宮派人找遍了大梁宮,直到夜裡才在陛下的屋子裡找到人,那時芷書窩在角落裡睡得和貓咪一樣,陛下就守在芷書身邊。”
摔碎玉盤的事情杜芷書有些印象,將貴妃素來脾氣不好,她還心有餘悸,不過最後在哪裡睡著的她便記不得了。
她看了眼重光帝,而後心虛低下頭,反正兩人都記不得了,姑母何必舊事重提,徒惹尷尬。
“今兒真是好日子,姑母生辰,又有遠道而來的臨湳公主作陪,趁陛下在,何不一起舉個杯。”
元妃提議後,眾人也是附和,陛下最先端起酒樽,而後宮婢也將斟滿的酒樽遞到各個主子面前。
聖上沒有飲酒,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有動作,然而連兩宮的太后都端起酒杯,只杜芷書蒼白著臉色,遲遲沒有接過酒樽。
發覺到這邊的異樣,眾人都看了過來,其中屬臨湳公主目光最為熱烈地瞧著她。杜芷琴見狀趕緊接過宮婢手中的酒樽放到杜芷書手裡,笑道:“你丫頭,一見天顏就緊張得不知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