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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她的情況挺少見的,家裡的人都檢查過了,沒有與之匹配的。"護士也是一臉的無奈。

虞伊研思忖了片刻,又問道:"我可以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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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白瑞倩雙手握在胸前,側著臉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尉柏言默默地把手中的小籠包放在床邊的桌子上。

“媽,該吃飯了。我給您買了你最愛吃的小籠包。”尉柏言坐在椅子上,一隻手覆在她交握得手上。

“我吃不下,先放著吧。”白瑞倩的語氣聽不出一絲情感。

隔著醫用口罩,尉柏言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只是握著的手又緊了幾分,語氣溫和,“別擔心,很快就會找到匹配的骨髓……”

“恩。”白瑞倩簡單的打斷了尉柏言。

她偷偷查過,陌生人骨髓匹配的可能只有十萬分之一。即便真的有,等找到了,恐怕她也不在了吧。只是,經過一夜的靜思,她也平靜了很多。說真的捨得離開,那是不可能的。她才四十八歲,還沒看到自己的兒子結婚,還沒抱到孫子。對於這個世界她有太多的牽掛,怎能就這樣離開?她只不過是懂得,現實總是沒有那麼樂觀,她所能做的只有順其自然。

“爸下午就能趕回來。”尉柏言沉默了片刻,又開了口。

“小言,你以後多幫幫你爸爸,他……他身體也不好。”白瑞倩說到這,聲音還是哽咽了。

“我會的。”

在尉柏言眼中,白瑞倩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只是甘願做父親背後的小女人。她能承受得住一切,從不輕易落淚。而如今,她就這樣躺在病床上,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病弱姿態。偶爾想要落淚,儘管強忍著聲音卻還是會哽咽。他覺得胸口悶悶的,就快喘不過氣來。

“媽,我出去一下,一會回來。”他最終還是找個理由逃避了,他想給自己透口氣,好有足夠的精力捱到最後。

醫院的陽臺上,尉柏言點燃一支菸,猛吸了一口。雙唇微啟的時候,煙霧從其中翻騰而出。他靠在欄杆上,看著樓下形形色色的人,車來車往。這個城一如往常的繁忙,而他卻身處煎熬之中,前途是一片迷茫。如果真的找不到匹配的骨髓,怎麼辦?他難以想象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生命流逝,卻無能為力會是怎樣。他又猛吸了一口,許是因為心情抑鬱,沒留意,他竟被煙嗆到了。劇烈的咳嗽間,他看到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跑車向院門口駛去。

他認得那輛車,是虞伊研的。她來醫院做什麼?生病了嗎?他掏出電話,熟練的撥了一串熟悉的號碼,卻在按呼叫鍵的時候猶豫了。她不是急於想和他劃清界限嗎?或許,他真的該成全她。他扔掉菸頭,轉身一步步走向走廊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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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遮著厚重的窗簾,洛燁磊半坐在床上,拿著遙控器百無聊賴的切換著頻道。時不時的還拿出手機,看一眼。他在等待,等著一天當中唯一比較愉悅的時間。

“咚咚咚……”

“終於來了。”他輕聲說道,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他跑過去,開了門,一把攬過女人的腰。女人嘴角依然掛著笑,卻伸手推開他,走了進去。

在這家酒店養傷,已經有幾天了。他洛燁磊閱女無數,早看出來珍妮弗並不是什麼安分的主。也因此對她的挑逗越發大膽起來,演變到今天,已經到了直接摟腰的地步。他漸漸走進,就要靠近珍妮弗的時候,她本還背對著他彎下腰在找東西,卻突然轉身,拿著一個紗布卷抵在他胸口。

“洛先生,請自重。”

明明很嚴肅的一句話,從她的紅唇中吐出,卻又有一絲挑逗的意味。洛燁磊右肩上有槍傷,不能動彈,於是只舉起左手,淺笑著挑了下眉。

珍妮弗白了他一眼,轉回身繼續找東西。

洛燁磊一屁股坐在她旁邊,深深嘆了口氣,“我什麼時候能出去透透風?”

“等你痊癒。”珍妮弗笑著拆下他身上的紗布。

“那是要多久?”洛燁磊看向她,聲音中帶著慵懶。

“要看你自己爭不爭氣了,少則半個月,多則兩個月,再多也不是不可能。”珍妮弗忙著給他換藥,不曾抬起頭看他一眼。

“兩個月?!那我要一直在這裡待著?會死人的!”洛燁磊悲鳴了一聲。

“如果你傷還未好就出去,一樣會死人。”珍妮弗換好藥,將所有的藥品裝進醫藥箱,站直了身體。

“他們有這麼厲害?”洛燁磊覺得即便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