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
“池律師。”尉柏言打斷她的話,“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就可以。”
“現在她已經被確診為精神分裂,這樣的身份可以讓她逃脫法律的制裁,我們或許可以將計就計……”池沐知道這些話說出來對於尉柏言而言,太過殘忍。但她必須在這個時候提出來,為了她的當事人也好,為了她自己也罷,爭取最輕的審判是她的職責。
“池律師,我不相信她真的有病,也不接受你的建議。如果你覺得很為難,可以現在退出。我依然感謝你。”尉柏言說完這些話,便推開門走進了暴雨中。
“喂!我沒說不幫你啊!”池沐突然想起自己帶了傘,而他卻沒有。於是推開門揮了揮手中的傘,喊道:“我帶傘了!喂!”
劉海緊貼著額頭,雨水拍打著他修長的睫毛,放肆的湧入雙眸。他已渾身溼透,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只是,心卻早已涼透。
只要證明虞伊研精神有問題,一切都會迎刃而解。這也是大多數罪犯選擇逃避法律制裁的手段之一,在警局待了幾年的他怎麼會不知道。可他一想到虞伊研被捆綁在床上的畫面,心就痛到無以復加。他做不到!他做不到看著虞伊研在那裡受罪,她在裡面多待一秒對他而言都是極致的折磨。
可如果真的做不到兩全,牢獄和病房必選一個,他又該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天期限
經過一場暴雨,天空如洗,連空氣都清新了許多。陽臺上煙霧繚繞,尉柏言和李易塵兩人並排靠在欄杆上吞雲吐霧。
“虞伊研就是那個人對不對。”李易塵突然打破兩人互不打擾的平衡。
“哪個?”尉柏言彈了彈菸灰,淡然的問道。
“你一直找的人。”李易塵側過臉來看向尉柏言,彼時尉柏言的目光依然投向遠方,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悲喜。
“是。”
“你早就看到那張照片了,對不對?”李易塵有氣憤。他眼中的尉柏言總會站在正義的一方,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他要力排眾議聘請他當警方的顧問。
“對。”尉柏言依然沒什麼表情,像是一塊石頭,不顧他人如何,自己油鹽不進。
李易塵一把拽過尉柏言的衣領,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憤怒,“尉柏言!就因為那張照片裡拍到了虞伊研,你就要將這一切壓下來?你口口聲聲的正義呢?在你眼中,十個人的生命都抵不過她一個?”
“她不是兇手。”尉柏言的雙眸深邃如淵,他很淡然的說道。
“你說不是就不是?刨除照片不說。我記得你說過兇手是一個人,並且表現出一男一女的性格來,也就是精神分裂。虞伊研現在被診斷出精神分裂,沒有自控能力。並且她的另一個性格就是男人性格,這一點你如何解釋?天底下哪有那麼巧的事?”李易塵越說越氣憤。
“給我一天時間,我會向你證明一切。”尉柏言微垂著眸看向李易塵,雙眸依舊漆黑一片,卻不自覺流露出些許哀傷。
李易塵深吸一口氣,又吐出,心境才平復了些。他放開尉柏言,轉回身將背影留給尉柏言。
“我只給你一天時間,希望你不會讓我後悔做出這一決定。”李易塵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數小時前,李易塵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郵件中便是那天尉柏言在攝像機中看到的照片。他第一次對尉柏言產生懷疑,對尉柏言口中的正義表示懷疑。所以他急於驗證心中的想法,結果如他所想,他卻沒有半分喜悅。或許從心底裡,即便面前有無數證據指出尉柏言在撒謊,他還是想相信他,不然又怎麼會給他這次機會?
又或許,每個人心裡都會無比信任一個人,無論何時何境況,你都會選擇信任他。除非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你是錯的,不然你決不會回頭。李易塵對尉柏言,大概就是如此。
一個小時後……
尉柏言和池沐並排坐著,而桌子對面是那天被虞伊研推開的男人——IT。
尉柏言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略長的深棕色短髮,濃眉大眼,鼻樑高挺。古銅色的面板看上去十分健康。他穿了一身某高檔品牌的運動休閒裝,看上去帶著幾分閒適,並無半分緊張。
“姓名。”尉柏言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IT,而後者竟也一直看著他。
“尹域。”
“年齡。”
“22週歲。”
“職業。”
“虞伊研的私人司機。”
尉柏言眉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