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怎麼不接電話?!”李易塵的聲音很不穩,甚至可以說氣喘吁吁。
“怎麼了?”
“怎麼了?!你看了電視就知道了!”李易塵電話那頭開始變得很混亂。
“哪個頻道……”
電視中出現的一幕將尉柏言後面的話生生噎了下去。他看著影片中近乎崩潰的人,心頭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塊,狠狠的抽痛著。不覺間,握著遙控器的手青筋暴起。
“所有頻道都在播放!看到沒?靠!居然是真的!”李易塵驚呼一聲,“你冷靜!冷靜!”
“她在哪?”尉柏言能感覺到自己聲音中出現了少有的顫抖。
“在長海醫院!臥槽!好險!”李易塵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你趕快過來吧,不說了,再說我的老命就沒了!”
尉柏言放下手機,臉色極為陰沉。
怎麼會這樣?!
與此同時,長海醫院中,本屬於深夜的寂靜全然被打破。大廳內一片狼藉,醫生護士四處逃竄。
李易塵的額角已滲出汗來,他在極力安撫著面前的人,“你先放了他,有話好說。”
身著病號服的男人手上還掛著針,針管連著藥袋凌亂的拖在地上。他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身後的人卻沒有因為他的害怕而心軟。
脖子上的刺痛感越發強烈,男人急的驚呼,“警官,救我!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碼的肩膀疼啊,肩膀疼。親們不要養肥啊,讓茶茶看到你們的支援,好的咩?
☆、他的堅定
天空陰沉至極,黑雲交疊全然遮住了本屬於白晝的光亮,狂風捲著樹葉沙沙作響。池沐絲毫不懷疑,自己是因為提了個極重的揹包才沒有被捲走。
推開一扇玻璃門,屋子的一側是一條極長的走廊,另一側是一個公用的大房間。大半面牆的玻璃,玻璃後面是間隔相等的白色鐵柵欄。柵欄後整齊的擺著數十張床鋪,屋內零散著數十個身穿白衣,瘋瘋癲癲的人。
見有人來了,那些人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蜂擁而上,瞬間都擠在玻璃窗前。
“帥哥!帥哥,這裡!看這裡!”其中一個相貌還不錯的女人,一邊死命朝尉柏言揮手,一邊搔首弄姿。
“臥槽!又來新人了,大哥,咱們梁山泊一百單八將人員滿了啊。這倆怎麼辦?”一個大鬍子男人看向身旁的光頭男人。
“男的長得不錯,留下來當壓寨夫人。女的長得也不賴,當備胎吧先。”光頭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
池沐灰著臉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他的確過於俊朗。但他一臉的英氣,就算是個gay(同性戀),也該是攻好嗎?居然在當壓寨夫人這一項上,她會輸給他!只是個備胎?!天理何在?
尉柏言側眸看一眼池沐,這個女人個頭小小的,身體也過於單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但卻長得很清秀,怎麼看怎麼像高中還沒畢業的學霸。(因為學習太過努力而嚴重貧血)
“池律師會介意他們的話?”尉柏言雖然不能理解女人心底,關於相貌認可的糾結程度,但也看出了她表情中的彆扭。
“不會。不過不能完全忽略,如果真的要忽略,我也就沒必要跟你走這一遭。”池沐收回目光,表情淡然的說道。
尉柏言沒有說話,不愧是表姐妹,說話竟然都如出一轍的噎人。
又拐過幾個彎,來到一個極為狹窄的走廊。走廊兩側是慘白的牆壁,沒有房間,一扇簡單的門立於走廊盡頭。比起之前的嘈雜不同,這片區域極為安靜。
尉柏言和池沐看了看對方,都沒有說話。
“今天早上開始,她的情緒變得很穩定,但不排除隨時爆發的可能。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什麼事叫我就可以了。”男醫生用鑰匙開了門,禮貌的一笑。
“好,麻煩了。”尉柏言也禮貌性的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池沐緊跟其後。
這雖然是個單間,但裝修上,與之前看到的公用房間並沒有什麼不同。
虞伊研頭髮凌亂的堆在腦袋上,雙眼空洞無神,臉色慘白,雙唇已然乾裂。她穿著白色的病號服平躺在病床上,雙手雙腳都被死死捆綁在床上。聽到開門的聲音,她也沒有絲毫的動作。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聽不到外界任何的聲音。
尉柏言的臉色一沉,心像是被人用力撕扯一樣疼。他幾步走到病床前,伸手撫摸她冰涼的臉頰。
虞伊研這才感覺到他的存在,雙眸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