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第七天,虞伊研聽見了第一句“二狗子”。
到了第十天,虞伊研的聽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她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拽著尉柏言到處逛,不為別的,就為聽不同的聲音。尉柏言竟也愛上了騎著單車載她到處逛的感覺。聽著她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對所有聲音都好奇又喜歡。彷彿時間倒退回五年前,他帶著她找失去的童年。一架單車,兩個人,這樣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
只是有些事,只有她自己知道。隨著她聽力的漸漸好轉,曾經丟失的記憶也在慢慢復甦。殘破的童年,進入組織後的一切一切。當一切終於在腦海中清晰起來,她沉默了。他正,她邪,要如何在一起?
像是察覺到她的變化,這天夜裡,兩人依舊像以往一樣相擁著,卻都沒能入眠。
“小魚,你愛我嗎?”
雖然知道他還沒睡,但當尉伯言的話從頭頂傳來時,她還是一驚。
“愛。”虞伊研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我也愛你。”尉柏言淺吻了下她的額頭,“你不要想太多,你只要深深記住上面的話就夠了。”
虞伊研默默向他懷裡蹭了蹭,兩人擁得更緊,像是要把彼此融入身體中,再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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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吳雲霞真的很有醫德,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她強忍著心頭的怒火沒有對埃利奧特實施一攬子摧殘計劃。直到埃利奧特拆繃帶那天的到來。
“恭喜你,你已經完全康復了。”吳雲霞把拆下來的繃帶丟進垃圾桶,皮笑肉不笑著。
“那……那個……吳雲霞,我覺得我這裡還有淤青,還沒算完全康復……”埃利奧特指著自己的脖子,說道。
“如果淤青都算傷,醫院的人數至少可以翻三倍。那麼……所有的醫院都得擴建,不然病房都不夠了!”吳雲霞斂了笑,語氣更加冰冷,“二狗子,鑑於你之前已經打破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兩次。所以我決定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從今天開始你要對我唯命是從。”
埃利奧特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二狗子,這就是你做的咖啡?”吳雲霞雙腿交疊著坐在沙發上,“你想甜死我?”
埃利奧特筆直地站在一旁,“你平時喝咖啡從來不加糖,你不覺得太苦了嗎?”
“什麼叫做唯命是從?我有讓你參與我的生活了嗎?我有問過你的意見嗎?”吳雲霞雖然是仰視著他,但氣勢卻一點都沒受影響。
不知為何,埃利奧特有些惱怒,“你需要改變!你需要新的元素注入你的生活!一成不變只會讓人停步不前!”
“我喜歡白開水的生活,我喜歡一成不變。礙著你什麼事了?是耽誤你喝水了?耽誤你呼吸了?還是耽誤你細胞生長了?”吳雲霞覺得很莫名其妙,他憑什麼要求她改變?
“你真是不可理喻!”埃利奧特一把拽下身上的圍裙,砸在地板上。
吳雲霞猛然站起身,雙眼瞪著他,“你不要忘了,是我收留你,我也可以把你掃地出門!你憑什麼在我面前這麼囂張?你以為你是誰?陳勝還是吳廣?還搞起義呢!哼!真是可笑!”
此刻兩個人的臉近在咫尺,埃利奧特的目光落在她一雙水潤豐腴的唇上,久久不能移開,她說的話他居然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喂!”吳雲霞修長的手指戳了一下埃利奧特的胸口,“我和你說話呢!”
埃利奧特胸口微微一疼,他下意識地握住了她的手。
吳雲霞眉頭緊皺,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力量不足,她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你……你放開我!”
埃利奧特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胸膛不再平穩,他一用力,吳雲霞整個身體就朝他跌了過來。
“你……你……你變態!你……無恥!放開我!”彷彿是被燒壞了大腦中的語言功能區,吳雲霞平生第一次舌頭打結。
埃利奧特一把摟過她的腰,低頭就吻了上去。
“唔……”
吳雲霞沒料到埃利奧特會如此放肆,在她腐朽的腦袋瓜裡,親吻是相處已久的戀人,在絕對浪漫的氛圍下才會走的一步棋。她雙手抵在他起伏有力的胸膛,不住地推搡,卻毫無用處。他的吻很溫柔,彷彿融入了太久的渴望,此刻得以圓滿。他時而輕輕舔她的唇瓣,時而輕輕吮吸。雙唇在他的呵護下麻酥酥的,她整個身體也如同透過電了一般,內心深處癢癢的彷彿有什麼情感要迸發而出。
他吻得盡情,反而貪得無厭渴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