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你可以……老實一會嗎?”尉柏言的嗓音有些沙啞。
“你沒睡啊,那怎麼不回答我?”
“我在背大悲咒。”尉柏言聲音清冷。
“青……青黛,你想吃什麼?”埃利奧特站在陽臺的柵欄邊,低聲下氣地問道。
與他恰恰相反,柵欄裡的大公雞倒是神氣的很。
埃利奧特從小就怕這種帶翅膀的動物,如今不僅要和它好好相處,還要伺候它。他拿著吳雲霞給他的清單,感覺自己的腦袋比地球還大了三倍。一隻公雞,要這麼供著?他百思而不得其解。
“埃利奧特,一上午了,你和它相處的怎麼樣?”尉柏言手裡端了杯咖啡,走了過來。
“神啊,殺了我吧!她給了我一個清單,上面寫著早中晚分別喂什麼。”埃利奧特一臉苦惱狀。
“挺好的,總比她不告訴你清單,讓你自己猜該給它餵了什麼好。”尉柏言喝了口咖啡。
“但是早餐中餐晚餐各有六個選擇,她跟我說要我自己跟青黛溝通。這算什麼?六六大順嗎?”埃利奧特突然眼睛放光,“SeanW,我向你諮詢個事。”
“你說。”
“早上的時候你聽見雞鳴沒?”
“聽見了。”
“那這明明是隻公雞,為什麼起這麼女性化的名字?”
尉柏言回頭看了眼,方圓五米之內沒有吳雲霞的影子,才開了口,但聲音很小,“這隻笨雞是一個人送給她,是燉了吃肉的貨色。你別看她這個人很毒舌,但她心地很善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不捨得殺了它,反而養了起來。當時她以為這是隻母雞,所以就給起了這麼個名字。”
“噗!”埃利奧特忍不住笑出了聲,“公雞母雞怎麼會分不清?她不會曾經還等著青黛下個蛋給她吧?”
“對!我就是準備等它給我下個蛋,我好做蛋羹呢!”吳雲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埃利奧特覺得自己犯了大忌,就快被拉上刑場了,一臉驚恐地看著尉柏言,期望尉柏言能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
尉柏言這個人雖然一般不會見死不救,但是如果救他會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指了指身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朝埃利奧特伸出了大拇指。最重要的是,他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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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你找我?”珍妮弗推門走進來。
彼時唐正在畫國畫,他只是稍稍抬眸看了她一眼,便再次全身心投入創作中。
珍妮弗走到他身邊,開始熟練的為他研墨。他一身唐裝在畫上揮筆,她一身旗袍立於一旁為他研墨。這正是在過去的數個春秋中,兩人最常做的事。這一次,她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同。
“茶。”唐依舊在宣紙上揮筆作畫,卻淡淡的說了這樣一句。
珍妮弗聞言,俯身端過一杯茶,送至唐面前。唐抬手間,竟將茶水打翻。有幾滴茶水落在宣紙上,本已接近完工的畫瞬間就花了。珍妮弗深知唐對畫和字最為鍾愛,尤其是自己的作品,決不允許有任何汙漬。因此,連忙從一旁抽出些紙巾來,只是那紙巾還未落在宣紙上,她的手便被他握在了手心。
“真可惜了,這麼好的畫就花了。”珍妮弗看著那幅畫,心生不忍。
“可它已經花了,即便用紙巾擦拭,也再回不到從前。”唐沒有顧及畫,而是轉身看向珍妮弗,雙眸深邃,不悲不喜。
珍妮弗只覺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再抬眸間,唐的眼底竟有幾分難以捕捉的哀傷。
她忍著手腕上傳來的痛楚,勉強說著:“一幅畫而已,唐您大可不必那麼在意。”
唐的眉峰一挑,“是啊,一幅畫而已,我大可不必在意。”
他的大手輕撫她的臉頰,“可若是捨不得,又該如何?”
珍妮弗渾身一僵,怔怔的看著他,再不敢言語。
“J,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唐一把拽過珍妮弗,雙唇在她耳邊流連著,“凡是碰過的地方,都該被去除。”
珍妮弗的心狠狠的下沉,碰過的地方……
她此刻就像一個玩偶般任人擺佈,必須溫順,絕對服從。
“MyJennifer,告訴我,他都碰過你哪裡?”那聲音依舊魅惑,但珍妮弗卻聽得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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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虞伊研聽見了鳴笛聲。
第五天,虞伊研聽見了挪椅子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