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瑩透過交談了解到這幾個婦孺竟然是上任南翎的遺孤。而這三個人是崆峒派弟子,是護送這幾個人從崆峒山去現任南翎處的護送隊伍中僅存的三人。這一路上,從剛剛出了崆峒派地界就開始被伏擊,一路一直追到了這裡!本來出發時三十七人的隊伍如今只剩下三人了。
婠瑩細瞧兩個婦人,卻是生的都是端正,雖然兩人都是粉黛不施髮髻散亂,但是絲毫不掩姿sè。就在此時,去檢視屍體的人卻發出了一聲呼喚。
………【第十二章 斬幼殺孤理難容 果決狠毒驚人心】………
去檢視屍體的是崆峒派受傷較輕的石雷鳴,也是三人中最年長的老大。二弟趙音的傷勢也不是很重,內力不繼,虧空的厲害。只是可憐那個三弟劉慶文右手的手筋被重創,這右手,恐怕此生再也不能拿劍。而三人中最沉穩的老大石雷鳴竟然會如此沒有分寸,難道屍體上有什麼駭人的東西?婠瑩,蕭白和其餘兩個人趕忙都過去看。
只見石雷鳴揭開了一個蒙面人的面紗,面紗已殘破,面紗下,竟然是,竟然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而且這血痕尤鮮,似乎是剛剛才被毀容的。
可是兩人都只有在蕭白身後給負傷的敵人補上致命一擊,蕭白劍雖然快,雖然凌厲,但是劍劍都不下死手,只是把人打傷而已。
難道是剛剛那些還活著的蒙面人在打鬥中做的?這容貌,幾乎是被削去後再被用劍劃花一樣,幾乎都可見骨。
這毀容的方式,若不是早對這人懷恨已久,是斷斷做不出來的。或者是,這是他們的硬xìng規定:死去的人,也不可留下面目?婠瑩不禁皺起眉頭,這些人作風如此神秘,到底是什麼來歷?
月婠瑩看著那血肉模糊的臉幾乎要嘔出來。石雷鳴把所有人的面紗都揭開,竟然都是如此,沒有例外。原來婠瑩也只是覺得這隊人是訓練有素而已,沒想到,竟是如此的紀律儼然,已經到了讓人心驚的地步。
蕭白幫著他們收攏了蒙面人的屍體,並沒有發現什麼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婠瑩也早已料想到了,這是一團謎,沒這麼容易就解開。這些紀律嚴明且功夫不弱的蒙面人,竟然是為了追殺上任的南翎的遺孤,實在讓人費解。
南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職位,能當上南翎的人必然是江湖中公認威望很高的人,在他手中掌管著江湖中最大的兩個盛會,一個是新秀大賽,一個是武林大會。同時也掌管著江湖中所有的派系,鏢局,商戶的平安銀。
但是南翎向來是武林中德行出眾之人,上任南翎鄭許就極其受人尊重,而且在江湖中一直扮演一個公允公平的角sè,從沒聽說過與誰樹敵。於十五年前逝世,傳位於現任的南翎,怎麼反而過了十五年後,卻有人要追殺他的遺孤?
鄭家其實說來也命途多舛,自從南翎逝世後,十年間,他留下的兩子,鄭振和鄭醍都先後意外身亡,各自留下一子和嬌妻。
“今rì若非閣下相助,崆峒派就要愧對南翎鄭先生了。懇請閣下賜名,崆峒派改rì必定登門拜訪致謝。”石雷鳴說道,這句話已經說死了,一定要刨到婠瑩的底不可。
顯然他們經不起再一次的意外了,婠瑩也不怪罪,如實告知:“在下是月婠瑩,月氏拗鋼的當家。”
“原來是閣下,今rì多虧有您的支援。”稍微年長點的婦人開口致謝,“久聞月氏少當家聲名,今rì總算得見。”
婠瑩知道她是客套,但是也只有女人,才能在這種時候把這種尷尬的氣氛調和。
“多謝月當家,救了鄭氏最後的血脈。”旁邊稍年青的女人也抱著孩子說。那兩個男孩子都有六七歲大了,顯然是驚慌過度,臉上還帶著淚痕就累得入睡了。
小孩子真好,只要在母親的懷抱裡就能安然入睡。鄭老夫人也是用感激的目光看著婠瑩,接過兩個孩子,把他們安置下。
“這位少俠是?”石雷鳴注意的一直在默默的打理所有事情的蕭白,那一身驚豔的武功,實在讓石雷鳴甘拜下風。
“這是我的保鏢,蕭白。”婠瑩說。
“蕭少俠的功力深厚,今rì幸得你們的援手,我們才能脫險。不知蕭少俠師承何人?”趙音也明顯對他非常有興趣。
蕭白無助的看了一眼婠瑩。
“你們要去何方?去南翎所在的赤木城嗎?”婠瑩引開了他們的話題。
“不是,南翎已經動身到安寧鎮去了,我們在前面的南山城匯合。”石雷鳴跟婠瑩說,“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可以請你們和我們同行,三弟又受傷這麼重,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