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自己掉下去的河流,河水在接近瀑布的時候水流還是很急,只是以自己此時的武功,要想在河水中站穩卻也並不是什麼難事,以月影的武功要想從這急流中逃出想必也很容易,可是月影卻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一定要救他,此次出來雖是月影強行將他帶出來的,但是月影一路之上卻是在奮力保護他,尤其是在激流之中她無論在怎樣的情況下都絕不放開自己,如此看來反而是和月影有生死之誼了。
項隱茗看這附近也並沒有什麼變化,而自己掉下深谷之中已有近兩個月了,即使有月影的蹤跡過了這麼長時間也早已無從尋找了,只是離家這麼久父母一定擔心死了,卻是一定要回家的,他算了方向,向家中的方向走去。
走了約摸有三四個時辰只覺得肚中飢餓,想要找個市鎮買些吃的,忽然想起自己出來的時候身上並沒有帶銀兩,這時哪裡有銀兩去買吃的,看起來自己真的要風餐露宿的回家了,不過他在外面過了這麼長時間到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難的。
他每rì趕路餓時便抓兔子或魚來充飢,倒也覺得很好,這rì天已入夜,他正躺在一棵大樹的樹枝間休息,只聽得遠處有喝斥追逐之聲,再看時隱隱有火光,那聲音和火光漸漸地向他這邊過來,項隱茗不知這夥人是幹什麼的坐起身來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那火光走了一陣卻停了下來,距他雖並不遠卻看得不甚清楚,項隱茗從樹上躍下悄悄地走近,只見這一夥人看起來有十餘人舉著火把手握兵器,將一對少年男女圍在zhōng yāng,而那少年自己看著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細想之下想起那少年正是兩個月前要殺月影為父報仇的石克。
項隱茗見石克一手拿著斧頭,另一隻手緊緊握著他身邊那少女的手,只是那少女是誰項隱茗卻並不認得。
那圍著他們的有一中年漢子道:“我看你們還能跑到哪兒去。”
那少女道:“二叔,你就放過我們吧。”
那中年漢子道:“放過你,我怎麼向聞家交代。”
那少女道:“可是爹爹已經將我許給石家了,我一女豈能嫁兩家。”
中年漢子道:“你爹爹已經不在了,現下我就是你的長輩,你的婚事自當由我這個二叔做主,況且將你許給石家的話不過是大哥一時興起的戲語,當不得真。”
少女道:“我爹爹一生最重諾言,他既已和石伯父約好又豈會是戲言,明明就是你貪圖聞家的地位想和他們結親卻非逼我嫁過去。”
那中年漢子似乎是被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怒道:“我好言相勸,你不聽,那就休怪我不認叔侄之情了。”
只聽石克冷笑道:“你早就沒有什麼叔侄之情了,這時候卻還在說什麼好話。”
那中年漢子身邊的一個藍衣少年道:“石克,你休要張狂,看我一會兒抓住你非要把你剁成幾塊不可。”
石克道:“姜一虎,你們父子倆都是一丘之貉,今rì你們若是想帶走燕語,除非我死了。”
項隱茗心道:原來那姑娘叫“燕語”。
姜燕語也道:“就算我死在這兒也絕不回去。”
中年漢子道:“想死,也沒那麼容易。”忽地從腰間抽出一柄劍來,向石克攻去,劍勢凌厲,看他人品雖並不怎樣武功也並不賴。
石克左手仍然握著姜燕語的手,右手的斧頭卻已如開天闢地般的劈下,擋住了攻向自己的劍。
那中年漢子知道石克力氣甚大並不與他硬拼,劍招一轉又從石克身邊斜刺過去。
那藍衫少年姜一虎招呼眾人道:“一起上,殺了那小子。”撥出長劍刺向石克。
眾人得到命令紛紛拔出兵刃向石克招呼過去。
項隱茗見這十餘人圍攻石克,那中年漢子武功看起來還在石克之上,石克和姜燕語定然逃不過去,他平rì就常常幫助別人,這時見石克有難想也不想便衝了出去道:“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人真是無恥。”
眾人都在圍攻石克和姜燕語,驟見又有一人前來還未反應過來,項隱茗已一掌一個將兩個人大的飛了出去,項隱茗救人心切這兩掌幾乎都用了全力,他體內有老怪全部的真力,那兩個人焉能受得住,早已死了,只是項隱茗並沒想到自己出掌可以這般厲害也並不知道那兩個人竟被自己打死了,依然還是一掌一掌地拍出,不過這次他們有了防備卻也無法一掌一個了。
石克見有人幫自己雖覺奇怪,但總歸是友非敵心下安穩,將斧子掄將起來護住自己和姜燕語。
那中年漢子本以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