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道:“老怪我說一句話頂十句話,你以為我像是別人說話像是在放屁。”
項隱茗這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心中狂喜不知該如何表達,跳將起來,這一跳不要緊,卻跳得離地有三丈高,著實嚇了一跳“啊”的一聲,他這一出聲真氣便散,掉了下來,好在項隱茗已有一些武功根基,急忙在空中翻了個身才穩穩地落在地上,卻還是吃驚道:“我怎麼能跳這麼高。”
老怪靠在一塊岩石上道:“你有我全部的功力,跳個兩三丈高算什麼難事。”
他這一說項隱茗卻更加奇怪道:“什麼我有你全部的功力?”
老怪道:“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練了殘食經是不是?”
項隱茗道:“是啊,可是練殘食經和這有什麼關係。”
老怪不耐煩道:“你這小子怎麼這般蠢笨,我這門功夫讓你練真是可惜,你不懂我也懶得給你解釋,你以後自會明白,你現在只須知道我的內功全給了你就是了。”
項隱茗道:“你的內功全給我了?”聽他的語氣還是不甚明白。
老怪道:“若不是我給你,若非你以為憑你可以吸走我的內力。”原來老怪以前練武有一次走火入魔,自此以後每逢月圓之夜他體內便極是難受,忍不住大聲嚎叫、抓打自己,如發瘋一般,方才覺得舒服。昨夜項隱茗抓住他手腕之時,項隱茗體內的殘食經便自然而然的發揮作用,老怪的內力便經由手腕的“外關”、“內關”兩處穴道往外瀉,老怪初時手腕被制,體內難受異常無法抓、打自己,自然是奮力反抗,只是他越用力內力向外瀉的便越快,豈料內力向外瀉的越多體內的疼痛難受卻稍減,他那時神智不甚清楚只覺得內力外瀉便不難受,心下歡喜不等項隱茗吸他內力他反而自然而然地將內力向項隱茗體內注入。
他的內力向外洩的乾乾淨淨體內的疼痛難受卻已絲毫沒有,只是心力、體力消耗過巨睡死過去,待一覺醒來天已亮了,發覺自己內力盡失本是懊惱,但想到自己終於可以擺脫這跟隨自己近二十年的怪病,而且終於可以離開這裡心中釋然,心情也好到極點。
項隱茗雖不甚明白他的話但也感到自己體內真力充沛,絕對不是自己這一個多月便可以練成的道:“你的功力給了我,你怎麼辦?”
老怪哈哈笑道:“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那些功力豈如我重獲zì yóu之身重要。”他站了起來道:“走,我們離開這兒。”
項隱茗怔了怔道:“離開這兒?”
老怪道:“對,離開這兒,怎麼,難道你不願意離開這兒嗎?”
項隱茗連忙道:“願意,願意,願意。”他連說了三個“願意”,好像生怕老怪改主意似的。
老怪道:“那走吧。”
項隱茗道:“嗯。”他雖知這一切必定是真的,卻依舊感覺像是做夢一般,他本來一心想要離開這裡卻不想這一刻來的這麼突然,他還是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覺得很疼才確信不是在做夢。
二人順著瀑布旁的石壁爬了上去,項隱茗有了老怪的功力自不消說,幾乎不費什麼力氣,老怪雖內力已**手卻依然矯健,加上這石壁雖高卻是凹凸不平,二人沒費多大力氣便爬了上去。
老怪道:“好了,你回家去見你父母去。”
項隱茗道:“你去哪裡?”
老怪道:“不知道,沒想好,總歸就是四處轉轉。”
項隱茗道:“要不你去我家。”
老怪擺手道:“去你家幹什麼,我一個人也不認識,我可不去,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以後見面不見面隨緣而已。”
項隱茗道:“好吧。”言語之中卻是有些失望,在山谷之時還不覺得,此時要和老怪分開心中卻還有些不捨。
老怪皺了皺眉道:“我最見不得身為男子卻一副婆婆媽媽,拿不起放不下的樣子,你不走我走了,以後你若還是這一副婆媽的樣子,我可不想看見你。”他當真說走便走,一分鐘也不耽擱,大踏步離開。
項隱茗見老怪走了也沒辦法,知道以老怪的脾氣要走誰也留不住,他突然向老怪大聲道:“老怪,你要保重。”
老怪頭也沒回只向他擺了擺手,繼續向前走去。
項隱茗看著老怪離去的背影,那般灑脫,想起他本身足以威震江湖的功力,但在一夜之間沒有了卻還能這般灑脫,心中不由得生出敬佩之情,向四周看了看想到自己終於可以zì yóu了不由得心中喜悅之情忍不住翻了幾個跟頭,大聲喊道:“我要回家了,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