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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靜無聲地離開。

外面是細如輕絲的小雨,飄飄灑灑,落地無聲。

她沒有打傘,融入雨幕,任憑眼淚與雨水重疊,倔強孤獨。

翌日,梧城市國際機場。

晚間八點。

一架飛往美國的班機準時起飛。

郝傾城站在機場外,望著飛機飛向的遠空,淚如雨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

若我再次遇見你,時光飛渡,我將收起思念氾濫的容顏,贈你陌生的臉。留給我自己,以悲歌,以醉酒,以眼淚。

臥室裡開著低溫的空調,有些冷,郝傾城拉攏被子,又縮了縮身子,整個人蜷成一小團,像只受傷的小貓。

閉上眼,全是他的模樣。

彼時溫暖清俊的,此時淡漠冷峻的,那麼清晰,刻在骨子裡,從未離開。

她該去嗎?應氏集團,那是他的地盤。

在理不清的思緒下,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夢是凌亂而清晰的。

首先是一片黑暗,她什麼也看不見,只有一束蒼白而微弱的光線從黑暗的深處射了出來。她站在原地,無措慌張,她循光而行,然後,她看見一隻白皙而修長的手向她伸來,那人背影修長高挑,短髮,白襯衫,黑西褲,她看不清他的臉。

她緩緩地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乾燥、溫暖、寬實。

他走在前方,她步步緊跟。

很快,她看見了刺目的豔陽,蔚藍的天空,純白的雲朵。她的腳下,是一片寬廣無垠的綠野,遠處牛羊成群,棚舍相間。

他回過頭來,是她的阿宸。

她激動得撲了上去,忽地,一陣幽風拂過,她撲了個空,他不見了。她舉目四顧,藍天白雲不見,牛羊棚舍不在。

腳下是萬丈深的懸崖,而她,一隻腳正懸在空中。

恐懼橫在心口,她趕緊縮了回來,拼勁最大的力氣,喊他,叫他。

忽然,她感受到身後傳來一雙手的力量,待她激動得回頭時,那雙手一用力,將她推向了萬丈深淵。

她猛地從夢中驚醒,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出了一身冷汗。

房間裡是暈黃的光線,昏暗寧靜,素雅淡藍的流蘇窗簾密閉緊封 ,看不清窗外是否夜幕降臨。

眼角半溼,一滴眼淚顫顫地懸著。

她抹了一把臉,起身,關了空調,走出臥室,拉開衛生間的門,又好好地洗漱了一番。

什麼都好,就是臉色太蒼白。

她回到臥室,在衣櫃裡蒐羅一番,套了條湖藍色連衣長裙,提包出門。

剛走到玄關處,傅婭推門剛從外面回來,她揚了揚手上的袋子:“傾城,我買了你最愛吃的抹茶綠豆酥,味道很正,符合你的口味,不是很甜,我倒了好幾輛公交跑去給你買的。”

郝傾城穿好鞋子,從傅婭的袋子裡拿了一塊放進自己嘴裡。傅婭的好意,她必然是要心領的,儘管此時她狀態不佳,毫無胃口,她也不能辜負了。

“傅婭,我要出去了。”她的聲音透著喑啞無力。

傅婭把袋子擱在了旁邊的擱架上,關懷道:“難道你又要去看電影?”

“嗯。”

她已經出了門,剛跨下樓梯一步,被傅婭拉住:“不行,你這個狀態一個人出去不安全,你等等我,我去換雙鞋。”

傅婭說完就要轉身,卻被她反拉住:“傅婭,你知道的,這個時候我通常需要一個人。”

傅婭撫額,有些急切,又有些壓抑的怒氣:“你能不能改了這個破習慣,心情不好發洩的方法有很多,無論你要怎麼解決我都樂意陪著你,不要每次都選擇自己一個人好不好?”

“我習慣了。”

她一如既往的固執,傅婭仍試圖說服她:“你忘了你上次看完電影回家,被人搶包?你忘了上上次看完電影,在街上差點被街上的小混混欺負,要不是秦漠恰好撞見,後果不堪設想!”

郝傾城看著她一臉擔心的模樣,內心淌過淺淺的暖流。

她跨上一個階梯,抱了抱傅婭,微笑道:“你放心,我手機會一直開機,隨時讓你找到我,不會有事的。”說完,便轉頭下了樓梯。

傅婭看著她倔強走遠的背影,心裡悵然滿懷,頗感無力。

這個習慣是什麼時候養成的?準確的說,是他走後沒多久。高考前,他們約定去看一部即將上映的喜劇電影,世事難料,不久他便去了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