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去拿吹風機。剛一跳出被子,就感覺自己上半身涼颼颼的。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後,驚恐地“啊”了一聲,趕緊縮回被子裡,只露出一顆腦袋和兩隻纖細白皙的手在外頭摸索自己的上衣。
“你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進去洗個澡。”他一邊說著,一邊扔過來一件寬大的白襯衫,“先穿著這個,待會我讓人送幾套衣服過來。”
“你轉過去。”她紅著臉要求,手裡緊緊攥著他的白襯衫。
他十分識趣地轉過身,也不擦頭髮了,開始穿襯衣,幽幽說道:“確實不能再看了。”
郝傾城快速地把白襯衫套在身上,肥大的襯衫在應宸澤身側捲起一道風,她一溜煙就竄進了浴室,活像只小兔子。
應宸澤繫著襯衣釦子的手,微微一頓,慢慢地就笑了。
不一會兒,他在外輕叩了兩下門,提醒道:“這個時候,淋浴不要坐浴。”
“知道了。”她一邊回應,一邊擰開花灑。例假期間,自然是淋浴最好,她又怎會不知道這點常識。但是他的關心,還是令她好開心,竟不自覺地哼起了調子。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郝傾城頓感神氣清爽,連帶著整個人都是神采奕奕的。忘乎所以地在浴室門口愣了幾秒,看著坐在床頭的應宸澤,他正拿著書在看,手邊還放著一個吹風機。
“穿上鞋。”他放下書,看到她光著腳丫子傻愣著,無奈提醒,“就在腳邊。”
她朝他笑笑,拖拉著剛套好的鞋就朝他奔去,難得地撒嬌道:“你幫我吹頭髮。”一邊說著,一邊把冒著溼氣的頭髮朝他的方向湊了湊,半蹲在床邊。
應宸澤把她抱了上來,讓她在自己身上偎好,一手順著她的頭髮,一手調著吹風機的熱度和風蘋。
枕在他的腿上,睜著眼就能看見他的臉,頭頂上的暖風和他指尖的觸感那麼真實,她眨了眨眼睛,開口道:“阿宸,你怎麼這麼會幫女孩子吹頭髮,吹得好舒服,我都要睡著了。”
“當年誰給我練的手?”他問。
她樂呵一笑:“好像是我。”
他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減,溫柔且熟練。
“可是四年了,都不會生疏的嗎?”
撥弄她頭髮的手,微微一頓,他看著她的臉,很認真的表情:“和你有關的東西,要找回感覺,都只是一瞬間的事。”
郝傾城一怔,眼角冒出溼意,伸手環住他的腰:“難怪我不愛吹頭髮了,都是你害的,這幾年,我都沒怎麼吹頭髮。”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低下頭,親吻她的眼角:“嗯,我害的,以後我會繼續無條件履行這項義務。”
“孺子可教。”郝傾城滿意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不料他反應十分大,關了手中的吹風機,立馬就把她壓在身下,低沉道:“小傾,別點火。”
郝傾城懵了一下,下意識地就“哦”了一聲。
這個姿勢維持了一段時間,兩人都靜靜的,沒有說話。
“我快被你壓得喘不過氣了。”
他低笑了幾聲,驟然翻了個身,躺在了她身側,又順手把她箍在了懷裡。
窗外,夜色慢慢來襲。
擁在一起耳鬢廝磨的兩人,被一聲奇怪的叫聲喊停。
他把手覆在她扁平的小腹上,關心道:“餓了?”
“好像有點。”她撇撇嘴,如實回答。
門鈴恰好響起,應宸澤率先起身,開門接過李秘書馬不停蹄送來的幾套衣服。走回臥室,一股腦扔給她:“換上一套,現在出去吃飯。”
郝傾城好奇地開啟,一共四套衣服,每一套都不同風格,自上而下都已搭配得當。
每套衣服上的商標都被剪掉了,不過這幾種牌子她在傅婭的櫃子裡看到過,後面的零不知道能抵她多少個月的薪水。
她朝著應宸澤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真是個大土豪。不過傍上這枚大款的感覺還不賴,畢竟這個人是他,而不是別人。
她按照自己平時的喜好,選了一套簡約款。裡面是一件收腰貼身的長款白襯衫,外搭一件薄荷綠的長款針織衫,穿上鞋,只露出勻稱纖瘦的小腿。
應宸澤雙手環胸斜倚在臥室的門口,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那個正站在鏡子前端詳自己衣服的女人身上。
纖塵不染的純白色,清新亮麗的薄荷綠,配上她纖細窈窕的綽姿。在光線通明的水晶燈下,她養眼得如同墜落凡間的天使。
“走吧,肚子真的要餓扁了。”她碎步跑了過來,一隻手插進他的手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