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自有備案,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皇后,你還要狡辯麼?”
江慈宣嘴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嘲弄,依然用那波瀾不驚的語氣道:“這件事並不是臣妾所為,還望陛下明察。”
齊瞻冷笑一聲道:“明察?那皇后倒是給出證據出來證明皇后你確實是冤枉的。”
證據麼?她自然有,不過呢,現在拿出來可不是時候,秦昭儀布這麼大一個局,不僅將皇帝親自安排給車果依熬藥的丫頭收買,甚至還將她廚房中的丫頭也一併收買,如果她的目的僅限於要陷害她謀害車果依,結果無非只有一種,那就是讓皇帝疏遠她,大不了再給她一些懲罰,可對於她的皇后之位卻不會那麼輕易就撼動,秦昭儀沒必要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所以今天這事恐怕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所以她暫且按兵不動。
秦昭儀見皇后久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按理來說,這件事皇后是被冤枉的,可她卻表現得太過平靜了,就連她在一旁都在為她著急。
想到這裡,秦昭儀便道:“皇上,這件事看起來都有些蹊蹺,說不定皇后娘娘真是被冤枉的呢,何不將今日給皇后娘娘診斷的劉太醫叫來問問?”
齊瞻沉思片刻,可能也覺得秦昭儀說的話有幾分道理,便讓人去將劉太醫叫了來。
劉太醫來了之後自是行了禮,齊瞻便向他道:“劉太醫,今日皇后娘娘的脈是你診的麼?”
劉太醫匍匐在地上恭敬道:“迴避下,的確是臣所診的。”
“那皇后確實是受了風熱麼?”
劉太醫的眼神有幾許閃爍,但隨即恭敬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確是受了風熱。”
齊瞻勾了勾唇又道:“那好,嚴太醫,你去給皇后把把脈。”
嚴太醫得了令,自然走過來衝江慈宣恭敬道:“娘娘,得罪了。”
翠竹便拿出絹帕給江慈宣蓋在手上,嚴太醫便跪在地上凝神切脈,片刻之後卻見嚴太醫眉頭一皺,退於一旁回稟道:“陛下,經臣所診斷,皇后娘娘是受了輕微風寒,並不是風熱啊。”
嚴太醫是太醫令,平時專為給皇帝切脈的,他的話在醫局中最有權威,此話一出,卻見眾人面色都有些微變樣,而江慈宣卻依然是那淡漠如水的樣子。
這結果齊瞻早已想到,所以他並沒有驚訝,眼神高深莫測的在江慈宣臉上掃了掃,又在劉太醫臉上掃了掃說道:“劉太醫,你的醫術竟差到這個地步,就連風寒還是風熱都分不清楚了?還是說,有人故意讓你這麼診斷的?”
劉太醫跪趴在地上,渾身顫抖得厲害,“回皇上,是臣醫術不精,並未有誰吩咐過臣,還望陛下明察。”
江慈宣不由轉頭看了劉太醫一眼,有些不解,剛剛那兩個丫頭可是一來就咬定了這事是她交代的,可劉太醫竟然還為她隱瞞?不應該啊……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蹊蹺。
“哦?臣妾聽說劉太醫是在醫局也是出了名的,風寒和風熱如此簡單的病症,劉太醫也會弄錯?想來是劉太醫沒有說實話吧?”秦昭儀在一旁適時的補充道。
“回稟昭儀娘娘,可能是臣這些日子沒有休息好,狀態不佳,所以才診斷有誤,臣實乃難以當太醫重任,還望陛下責罰!”
說得倒是情真意切的,半點也不將火引到她身上,江慈宣真是越想越奇怪。
其實齊瞻也知道劉太醫沒有說實話,他不知道他究竟要給江慈宣隱瞞什麼,他越是要隱瞞他就越是要撬開他的嘴。
是以,齊瞻神色一冷,衝下人吩咐道:“將劉太醫拉出去給朕重重的打,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劉太醫一聽要捱打,頓時便求饒道:“陛下,陛下饒命啊,臣說的句句都是實話,還望陛下明察。”
說話間,那守在外面的侍衛已經進來了,二話不說託著劉太醫便往外走,劉太醫自然不會甘心就這麼被人拖下去,一邊告饒一邊跟這些侍衛撕扭起來。
只見撕扭之間,劉太醫的外衫突然被扯開,露出裡面半截中衣,齊瞻看清那中衣後頓時神色一緊,立刻抬手道:“慢著!”
侍衛自然乖乖將劉太醫放開,劉太醫這才發現有半截中衣暴…露出來,他神色一慌,立刻就將外衫拉上,復又顫顫抖抖的跪在地上。
可剛剛那半截中衣已經被齊瞻看得分明,此刻見劉太醫遮遮掩掩的他神色越發冷淡下來,他衝那幾個還未退下的侍衛使使眼色,侍衛們會意,立刻走上去不由分說便將他的外衫撕開來,露出裡面那一件泛著碧波之色的冰絲製成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