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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重新調查此事,還皇后和黎王清白。”目光如一泓清泉流過來,齊瞻的語氣明顯柔和了不少,“這些日子委屈皇后了。”

雖是含著歉意又溫和的一句安慰,可是聽在江慈宣耳中卻感覺如一條冰冷的蛇爬在背脊上,讓人不寒而慄。

江慈念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她不敢相信,就連她爹爹也要給江慈宣求情,當初可是他爹爹親手拿藥給她讓她灌給江慈宣喝下的。

原本還春風滿面的她,一時間臉色慘白如紙,如果這件事真要調查起來,她必然脫離不了干係,而謀害皇后和王子,這罪名一扣下來她即便是有十個腦袋都擔當不起。

江慈念能想到這一點,秦昭儀自然也想到了,當初之所以敢跟江慈念設計這一步,她就是篤定了皇帝一直不滿皇后,又忌憚黎王,而這一箭雙鵰之計不過是順水推舟,即便整件事情看上去破綻百出,可只要皇帝相信了就好,即便有一天事情暴露了她也早想好了退路。

看著事情走到這一步,她也只能選擇“棄車保帥”了。

秦昭儀福了福身,清脆的嗓音頓時傳開來,“陛下,臣妾記得十五那日宮中舉行家宴,黎王就是那日無意中將皇后娘娘的玉佩掉出來的,如果黎王陛下真是被人陷害的話,定然是有人趁著黎王醉酒之後去側殿更衣時鑽了空子,將娘娘的玉佩以及書信放到黎王身上,以此來陷害黎王的,只要將當時陪黎王更衣的宮人叫來審問,說不定能問出一二。”

江慈宣心頭冷笑,面上不免帶著幾許寒意,“秦昭儀可真是聰慧過人,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分析得如此精準。”

秦昭儀不是沒聽出她話中的諷刺,可她依然不以為意的衝她福了福身道了一句,“多謝娘娘誇獎。”

丞相大人從秦昭儀的話中也聽出了幾許蹊蹺,想了想便拱手道:“皇上,昭儀娘娘說的對,將宮人叫來問問也不是不可。”

齊瞻慢慢將緊握的拳頭鬆開,臉上帶著深明大義的笑容,“就依丞相所言,將那宮人帶上來。”

此刻的江慈念心頭簡直七上八下的,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秦昭儀本就是參與在其中的人,這時怎麼這麼熱心要為皇后洗清嫌疑了?

那宮人很快被帶上來了,他戰戰兢兢的匍匐在地上,齊瞻厭惡的瞥了他一眼冷聲問道:“十五那日宮中家宴,黎王醉酒去側殿更衣,你可知是誰趁機潛入側殿將皇后的玉佩和書信塞入黎王衣中的?”

這宮人渾身顫抖得厲害,他抬眼向盛怒的皇帝看了看,又向秦昭儀看了看,嘴角抖了許久這才扣頭道:“陛……陛下饒命啊,奴子招,奴子什麼都招,那日便是奴子將皇后的玉佩以及早先就準備好的書信放在黎王衣中的,這一切都是……是江婕妤讓奴子這麼做的。”

江慈念只覺得頭頂一聲驚雷炸響,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又更加慘白了幾分,她深吸幾口氣,極力穩住心神,抖著指頭指著這宮人怒道:“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讓你這麼做了?”

那宮人仿若害怕江婕妤會突然撲過來將他碎屍萬段一般,他立刻從衣中抖出幾塊金銀打造的頭飾衝齊瞻道:“這是江婕妤賞給奴子的封口費,奴子所說句句屬實,還望陛下明察。”

雙鳳銜株釵,牡丹點翠金步搖,瑪瑙嵌鴿子蛋珍珠釵,這些東西都是齊瞻賞給江婕妤的,他不可能不認識。

江慈念望著這些東西頓時就傻眼了,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秦昭儀,這些東西當初秦昭儀說她喜歡她便贈與她了,當初她傳出懷了龍種,很是風光了一把,皇上的賞賜不斷搬到她宮中,她還得意的跟秦昭儀炫耀了一下,秦昭儀撿了幾個喜歡的,她有心要在她面前裝裝闊綽,也沒當一回事,立刻就送給她了。

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江慈念也明白過來了,原來秦昭儀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除掉了皇后,等事情一敗露,立刻就除掉她。

齊瞻緊閉雙眸壓抑著怒氣,他自然不是憤怒於這些人冤枉了皇后和黎王,而是憤怒於他宮中這些人竟然愚蠢到這種地步。

第4章 接駕

“江婕妤,你還有何話可說?!”

此刻的江慈念早已沒有了當初在江慈宣面前灌她喝下毒藥之後那盛氣凌人的樣子,也沒了她揚言要成為皇后之時的得意狂妄,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到皇帝身邊哭道:“陛下,陛下為臣妾做主啊,這件事是秦昭儀指使臣妾這麼做的!上一次,臣妾歸還皇后玉佩之時秦昭儀都一同去的,秦昭儀也承認了,所以這件事秦昭儀也脫不了干係。”不管怎麼樣,既然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秦昭儀要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