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量起白文靜,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看他渾身上下都是雨水,氣的鳳眼一番,氣的說道:“驚喜個屁!回家也不事先說一聲,有什麼好驚喜地。還有,趕緊把外套脫下來,回來也不知道看一看天氣預報,不知道準備把雨傘。”不由分說。上前就開始替白文靜扒下衣物。也不管白文靜如何的抗議,三兩下就脫地只剩下一件褲衩了……
“我說姐。你能不能不這樣彪悍,好歹我也是一個大男人,你這麼幹,我很不適應。”白文靜裹著一個毛毯,哭笑不得地說道。
關穎把他身上脫下來的那些潮溼的衣服丟在一堆,然後不屑道:“你是男人怎麼了,我都不介意,你不適應個什麼。再說,再說把你身上的褲頭也扒下來,到時候看你還怎麼說。”然後又問:“這一次回來也不打個招呼,說,你回來幹什麼來了?你那個培訓班不是還有很長時間才結束嗎?”
見到表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白文靜這個無奈啊,但是聽到問話,他卻是沒有實話實說,而是編了一個瞎話說道:“那個,其實我這次回來主要是因為我有一個病人這幾天需要進手術室,我在上海又不放心,就回來看看,有可能會親自負責主刀。”
關穎半信半疑的看著自己的這個表弟,白文靜到是眼神也不躲閃,臉上的表情顯得無比的誠實。
好半天關穎才點點頭,算是信了白文靜地這一番說辭,不過還是訓斥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們醫院是不是就剩下你一個外科醫生了,用得著為了一個手術特意還跑回來一趟,難道不怕耽誤學習嗎?我看你還是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去單位看一眼,然後趕緊回上海!”
白文靜裹著毛毯,嬉皮笑臉地湊到關穎身前,笑道說:“其實也耽誤不了什麼,我都和上海那邊清完假了,再說,那個病人以前一直是我負責,不親自上手術檯我不放心。”
關穎最受不了白文靜這個樣子,氣的說道:“行,你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不過你回來是不是也沒有和夏小青說啊?”
白文靜聞言嘿嘿笑了笑,心裡想地卻是自己這一次回來說不定還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生,所以不高興夏小青也是省得讓她跟著自己煩心,但是話卻是不能和表姐這樣講。於是回答說:“回來一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必和誰都打招呼吧。另外我過兩天還回去呢。”
關穎不高興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知道。好了,我也不問,晚飯吃了嗎?沒吃我給你煮一袋泡麵!”
白文靜摸了摸鼻子訕笑道:“又被表姐你看穿了,不過這一次可是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好瞞的,至於小青那明天再說也不遲。至於晚飯嘛,那個,幫忙加倆雞蛋……”
………【第一百二十九章 盛曉芳】………
今天早上的氣溫很低,昨天電視裡天氣預報說一股冷空氣由北向南,涵蓋了整個東南沿海,大部分地區都有中到大雨,個別的地方還有持續的降雨。白文靜回杭州的當天是陰雨連綿,到了第二天,雖然依舊是陰雲密佈,但好在還是停雨了。
早早的起床,和關穎一起吃過早飯,白文靜也沒有急著返回吳慈醫院,而是開著他那輛小獅子去了沈家藥店。
距離上一次來沈家藥店也有些時日了,古樸狹小的藥店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樣靜靜的守在街道一頭,往來經過的行人也不會有興趣多看藥店一眼。
白文靜把車停靠在路邊,鎖上車門,三兩步繞過路中間兩灘淺淺的水窪就走到藥店門口,先是跺了跺腳,把腳上踩得水跡在門外空空,這才邁步進門。
藥店內還和往常一樣,客人少的可憐,不過比上次好一些,這一回卻是有一兩個客人在等著抓藥。
白文靜探頭往左右一看,除了櫃檯裡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卻是不見沈老先生的蹤影。
給客人抓藥這個中年人白文靜見過一次面,還有點印象,是沈鴻昌的徒弟,叫盧天一,家學淵博,早些年也是書香門第,父母為他取了這麼一個“天一”卻是寄望於他能夠“天一生水,蒐羅萬卷”繼承家學成為一個飽讀詩書之人。可惜盧天一也是沒有這個機會,正巧碰上當年的那場文化浩劫,不但沒有“天一生水”,反到是叫當時的紅衛兵把他家裡的藏書都“破四舊”一把火給燒了乾淨。
這一下別說是飽讀詩書了,那年月讀書人被叫做臭老九,沒說被批鬥死就已經好不錯了。緊接著上山下鄉,等把這一段最艱難的歲月熬過去,國家又重新恢復高考,盧天一卻也是沒有了繼承家學的可能,不過那段時間他倒是也不少。不過不是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