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流冷冷地說道,清蕭的眸子滑過錦匿臉上的幕離時,卻是帶了一絲愉悅。
“錦匿身子骨兒好著呢,哪有一躺便招了風寒的道理。說正事吧,聽樺公子說,少主找我?”錦匿邊問邊帶了些諂媚眨眨眼。
“嗯。”魏如流淡淡道,半晌,問道:“你可會樂?”
錦匿略有不解,也未深想,便兩指從身邊的青竹上擷下一片青葉,道:“當初有幸聞少主奏琴一曲,但錦匿只是個粗鄙之人,未有那麼高超的境界,民間小曲吹一兩首還是會的。”
說著,一曲悠然小調從錦匿的唇間溢位,明朗而雀躍。魏如流站在錦匿身邊。
靜靜聽著,不一會兒,曲風轉向惆悵,零零落落地細數著悲傷,愁思不可剪,剪不斷,理還亂。只是方才的愉悅小調變為愁思百千時,竟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冬風吹來,帶動竹葉沙沙作響,舞動起錦匿身上的黑衣,慢慢勾勒出她身上曼妙的輪廓與看不出模樣的臉廓。
一曲終了,錦匿抬頭看向魏如流:“讓少主見笑了。”
魏如流仍是靜靜地看著錦匿。錦匿心裡發毛,魏家少主不會是日日被困在宮裡困出病來了吧?
魏如流看出錦匿的鄙夷,學著錦匿躺倒了地上,雙手為枕凝望天空。
“呃,少主,不是錦匿要多嘴,你身上的衣裳少說也要幾百兩銀子,就這麼躺下,有點暴遣天物了。”錦匿不忍心看著魏如流那身錦衣華服在地上磨蹭,有錢人就是過分。
“我幼年喪母,未懂事便坐上了魏家錢莊的少主地位,從此,來殺我的人絡繹不絕,包括我的親人,他們總是想要我的命。與你初見之時,正是又有人來殺我之時。”
錦匿無言,她不知為何魏如流要與她說這些,況且魏如流這人性子極冷,他竟然一次說了這麼多話,當然,話中沒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