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九娘語氣裡帶著埋怨,卻不再是憤怒,她抓著蕭苒樺的前襟,嚶嚶哭出聲來:“你和雲凌兩人,都是折騰人的東西······”
“是是是,九娘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唄。”蕭苒樺笑著為九娘順氣,九娘微微一愣,抓著蕭苒樺哭得更加大聲。
“好一個一輩子的痛苦不如一夕間的崩潰來得舒坦,蕭苒樺,你不得不讓本王另眼相看。”耶律琪走進小苑,邪氣地對蕭苒樺一笑。
蕭苒樺只對耶律琪微微頷首,便繼續安撫還在哭泣的九娘。
“蕭苒樺,即使你想離開這個皇宮,本王也不會讓你離開的,你讓本王的摯友傷痛至斯,你總該付出些什麼代價。譬如說,一輩子待在冷宮中。”耶律琪走近蕭苒樺,緊緊扼住蕭苒樺的手腕。
九娘一驚,伸手將耶律琪的手往外拉:“放開樺兒!”
耶律琪低頭俯視滿面清淚的九娘,臉上的笑容愈放愈大:“長公主莫不是忘了雲凌近年來都是如何頹喪過日的?長公主莫忘了,雲凌是你的親弟弟,而蕭苒樺與長公主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九娘迎著耶律琪那帶有責問的眼光一怔,回過神來卻被蕭苒樺護在身後。
蕭苒樺帶了內力震開耶律琪的束縛,耶律琪雙眼半眯著危險的光盯著蕭苒樺。
蕭苒樺對著耶律琪一笑:“照千遼國國主這麼說,皇上只是長公主的親弟弟,與千遼國國主又有何干系?”
耶律琪駁道:“本王與雲凌乃從小到大的兄弟之情。”
“恕我直言,在我看來,千遼國國主的種種言行皆讓我覺得荒謬可笑。四年前千遼國國主以富貴榮華來試探我是否配得上皇上,四年後,又故技重施。而今皇上因我而頹喪,千遼國國主又要來為皇上討要公道,要將我一輩子囚禁於皇宮中······”
蕭苒樺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莫說千遼國國主有沒有這個本事,就算是有,皇上的妻子需要千遼國國主來幫著試探,皇上的公道需要千遼國國主來幫著討還,莫不是皇上的新婚之夜還需要千遼國國主來幫著洞房麼?”
蕭苒樺說完,躲在蕭苒樺身後的九娘先是“撲哧”一聲破涕而笑,而後狠狠地在蕭苒樺的腰上擰了一把嗔罵道:“沒個正經!”
耶律琪面上一黑,目光深沉地盯著蕭苒樺,極快地出手抓住蕭苒樺的手腕,眸色幽深地說:“本王不與你呈口舌之能,本王也不管你究竟會否原諒雲凌,本王說不讓你出皇宮就是不讓你出皇宮,你插翅也難飛。”
九娘見蕭苒樺被耶律琪非難,正要出口,卻聽小苑外有太監叫道:“皇上宣皇后娘娘入殿。”
耶律琪冷哼一聲放開蕭苒樺。
九娘小心地上前為蕭苒樺揉搓手腕,擔憂地看著蕭苒樺,蕭苒樺帶著安撫地輕輕拍了拍九孃的肩頭:“我會去的。”去看看三月以來,蕭雲凌得出的答案是什麼。
89。忘曲終不成·憶歌始奏聲…帝醉
帝醉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延伸著一條紅毯,玉柱闌干,琉璃碎點,嫋嫋煙霧自鼎爐而出,微醺的酒香引人沉醉不已。
本是如此華美的殿堂,卻抵不過那入窗的寒氣與蒼白的冷光,空留一殿的寂寥孤獨無人知無人應。
蕭苒樺慢慢地抬頭看向坐在龍椅上執壺暢飲的蕭雲凌。
蕭雲凌雙頰微紅,含情的眉宇透著一股慵懶,醉意爬上了他微微失焦的雙眸,那雙眸中仿若有破碎的光亮在沉沉浮浮。
蕭雲凌歪著身子靠在龍椅上,清亮的酒液從他的嘴角流下,他看著蕭苒樺,正了正身子,伸手向蕭苒樺笑道:“樺兒,過來。”
蕭苒樺依言走向蕭雲凌,蕭雲凌放下手中的酒壺,伸出雙手輕輕環住蕭苒樺的纖細腰肢:“樺兒,怎麼辦,為師忘不了你。”
蕭苒樺淡笑一下:“樺兒這一生也忘不了師傅。”
“可是樺兒你終究不要為師對嗎?”蕭雲凌抬頭看向蕭苒樺的笑顏,微微一愣。
“終有一日,師傅的有緣人的出現的。”蕭苒樺輕聲回應。
蕭雲凌悽慘地笑了笑,喃喃道:“其實為師知道,為師追不回你了。以前為師常聽說歷代君王在江山與美人之間兩難,為師覺得可笑,若是為師,為師定是要美人的。可是,為師還是踩著血坐上了這個位置,為師到底是把你給丟了。”
蕭苒樺不語。
蕭雲凌自顧自道:“為師從來只認定你一個,卻親手將你丟開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