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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扇了她一個耳光,她心裡有火讓她喊吧。咱們走。”

鄧揚明咬著牙,忍了又忍,最終,倏地踩下油門……

路上,鄧揚明想到安瑤謾罵的內容,越想越氣,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這一年來邢凱給這娘們家扔了不少錢,又給她爸換車。邢凱為了遷就這娘們,脾氣改了又改、火氣一壓再壓,真氣不過了無非是找我喝喝酒就算完事了。操!我就不明白丫安瑤為什麼就不懂得知足呢?!”鄧揚明又憤憤地拍向方向盤。誰都知道安瑤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雖說愛慕虛榮對他們高幹子弟而言不算什麼,但你好歹給點回饋,就別這麼矯情了吧?!

鄧揚明記得非常清楚,有一次,邢凱在酒後說過這麼一句話——安瑤愛的是地位名利不是我,正因為她愛物質勝過我,所以我會維持這段婚姻。

正因為這句話,鄧揚明不再為邢凱擔心,畢竟邢凱早就看透了,一份不求名利的愛情可遇不可求,唯一能給他幸福的女人卻不愛他,所以他們這等凡人也就不奢望了。換句話說,只要安瑤安於現狀不跟他吵吵鬧鬧,邢凱打算就這麼過下去了。

“揚明哥,我真的做錯了嗎?”

鄧揚明收回神智,問:“嗯?你做錯什麼了?”

邢育沉默不語,注視著後視鏡中,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逐漸遠去的人影,默默說了句:對不起。

試問,是愛情改變了一個人的個性,還是愛情暴露了一個人的本性呢?還是,她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情?

……對不起安瑤,是我一手策劃將邢凱帶進你的生活,造成如今不盡人意的局面,我唯有奉上遺憾的歉意。

34、2003年5月

2003年5月。

整個中國捲入一場空前絕後的大災難——非典。又稱SARS。在未查明病因前,被叫做“非典型性肺炎”。是一種因感染SARS相關冠狀病毒而導致的以發熱、乾咳、胸悶為主要症狀的新的呼吸道傳染病。死亡率高達11%。

新聞局每日迴圈播報最新的死亡資料,然而,新聞總局並沒給出真實的死亡資料,譬如死亡一百人,只播報十幾人。但關於這一點也無可厚非,畢竟誰都不願聽到大難臨頭的噩耗。

但是即便如此,處在沒有特效藥治療“非典”的情況下,全國人民依舊惶惶不可終日。學校停課了,街道清冷了,公交車空曠了。家裡實在沒得吃了才會戴上三、四個口罩出門購物,為了遠離病原體,恨不得聽誰咳嗽兩聲都跳開三大步。

而就在這“生死關頭”,邢凱居然患上了重感冒。

邢復國作為政。治人物之一,收到上級所下達的硬性命令——禁止他返家探往兒子。邢復國為此事愁白了頭,三番五次親自打電話向“非典”科研醫學組懇請救助。然而,在確保邢凱並非病原體之前,研究組依舊對邢育進行了隔離治療。

不過,隔離區域還算盡人意,只是把邢凱“圈”在家裡養病,說白了,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

幾天來,邢凱躺在床上,四周充斥著濃重的消毒水味兒,他想,如果他死了,絕對是讓這些人當實驗小白鼠那樣禍害死的。

二個月前,安瑤灰溜溜返回夫家。邢凱沒說什麼,該怎樣待她還是怎樣,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娶進門,不是真過不下去了,男人一般不會主動提出離婚的,不過也會採取冷落政策,不打你不罵你,只是沒空理你。

自從安瑤回夫家之後,稍微學乖了點,儘量避免無事生非的爭吵,但他們之間的關係顯然比曾經遠了。就這樣,夫妻倆相安無事過了兩個多月,安瑤在權衡利弊之後,暗自決定用懷孕的伎倆挽回丈夫。但她的計劃落空了,因為邢凱總能找出各種藉口推託那事。直到“非典”大面積來襲,邢凱患上感冒,當邢凱自身也感到恐慌時,首先命安瑤回孃家暫住一段時間。而安瑤,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再一次離開了邢凱。

安瑤在離開前是這樣想的,大難臨頭,生死未卜,還是靜觀其變吧。

——邢凱,不要怪我狠心,如果你躲不過這次災難,我願意為你守寡三年,報答你曾經給予我的一切。

……

回到現在,臥室裡——

“起來喝粥。”邢育放下粥碗,坐在床邊托起邢凱的肩膀,輕聲說:“你別弄得自己跟病入膏肓似的行嗎?只是一個小感冒而已。”

邢凱只是受不了刺鼻的消毒水味兒,話說誰聞多了都得頭暈眼花,他懶洋洋地依著邢育:“你說我這人是不是特無恥?媳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