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似乎是有意地和她貼的非常近。
她蹙起眉,沒說話。
就在她跟著小風離開時,那個中年人也在對身後的女眷說話。很快,有兩個女人抱起了小孩子,和餘下的都轉身進了船艙。
這樣浮動的主道,她難以走快,小風先是快走十幾步,再停下來等她,如此反覆兩次就很無奈地轉身,把手遞給她。
意思很明顯,這位大小姐,你實在太慢了。
忽然,就有落水的聲音。然後,持續有重物落水的聲音。
南北剛才上了遊艇,沒來得及進船艙,還是忍不住看了回去。
跪在主道兩側的人,只剩了三四個,餘下的那些,應該都被直接沉了河。
兩側燈火,璀璨如星。
毫不留情地照在僅剩的幾人身上,讓她想到了一個詞:末日審判。
不止是她在看,四周遊艇上貴賓似乎都不想錯過這樣的場面,有人在輕聲說著話,有人甚至在笑。而程牧陽仍舊在車邊站著,夜幕的燈火下,更突顯他的面板白,他似乎感覺到南北的駐足,向這裡看過來,然後對她比了個進去的手勢。
到現在,她終於明白這碼頭上的重頭戲,是程牧陽安排的。
他把視線從南北身上移開,終於離開車側,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人背後,微微蹲下身子:“程牧雲在哪裡?嗯?”那人仍舊是沉默,紋絲不動地沉默著。
程牧陽只是笑了笑,手按住那個人肩,輕輕地,拍了拍。
☆、第八章 誘人的生意(2)
跪地的人,竟然因為他這麼一個動作,身子就開始僵持起來。
程牧陽嘆了口氣:“江山易主,可憐的都是你們這些舊人。”他站直了身子,似乎不打算再問下去,笑著搖了搖頭。
四個槍手同時上膛,對準僅剩的幾個人的後腦。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忽然有人叫了聲“小老闆。”
程牧陽停下來。
有個身材瘦小的人想要站起來,卻因為腿部血脈不通,掙扎了幾次都是徒勞。最後只能在惶恐中對著猜想的方向大聲說:“程牧雲在莫斯科!”
那個人喊完這句話,身子始終繃著。
卻沒想到,四周陷入了更深的沉寂裡。
“這些話,對我已經沒有用處了。”程牧陽單手插進自己的褲子口袋裡,轉身離開。
在走出十幾步後,終於背對著那些槍手輕輕地,揮了揮右手。
他在無聲地告訴所有人,這,就是最後的判決:絕不寬恕。
南北沒有看最後那一幕,轉身下了船艙。
當遊艇將要和遊輪接駁時,已經不在中國的海域範圍。
兩個人從船艙裡走出來,她的裙角海風吹的飄起來,瑟瑟而動。
程牧陽手搭在欄杆上,始終在對著耳機說話。
說是法語,多虧了比利時的幾年,她還算是聽得懂。
“這些反政府游擊隊很有錢,再抬高十個點,”他對她招手,示意她站到自己身邊,“對我們的生意夥伴要友善些。告訴他們,倘若不接受這個價格,明天就會有人給他們的對手在叢林空投武器。對,明天中午十二點,十二點以後,我們的價格會再抬高三十個點。”
真是奸商。
南北走過去,忍不住笑起來。
程牧陽用掌心拍了拍她的額頭,示意她不要出聲音:“我們這裡有八十枚地對空導彈,反裝甲火箭發射器,5000的AK…47和C4,四百萬發子彈,今天標價是七百萬美金,到明天中午十二點以前都是有效的,”他說完,又淡淡地補了句,“告訴他們,我說的是北京時間。和程牧陽做生意,要隨時準備另一隻表。”
接下來的話,切入了俄語。
她不再聽得懂。
程牧陽簡短交待了數句,終於結束通話電話。
“別人不買你的武器,你就免費送給他的對手?”她站在他身側避風,“十足的奸商。”
“不是免費,在我空投武器後,所有武器價格會提高三十個點,”他告訴她自己的計算方式,“也就是說,這些武器的成本也需要他們來買單,還包括飛機耗損和汽油消耗。”
南北聽得啼笑皆非:“真是不肯吃虧的人。”
程牧陽嘴角一動,像在笑:“的確不能吃虧。員工要開工資,年終還要有福利。最主要的是,我們所有的員工都有終身撫卹保險,倘若遭遇不測,還需要養育子女到十八歲。”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