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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故意這般說著,暗自觀察著鍺天予的臉色。只見鍺天予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窘迫難堪之意。

‘男子?’鍺天予低喃喃出聲,臉色越發的暗沉。

“大哥簫聲寄情,難道就沒有見過撫琴之人,不知其是男是女?”司如影故意繼續試問,將鍺天予臉色的變化一點一點全部看在眼裡。搖著玉扇,司如影低頭偷笑,鍺天予啊鍺天予,看她這次,如何讓他跌個大跟頭。休書她要,同樣,她也要好好的整整這個所謂的冀王。

“或者,莫非,”司如影收起玉扇,語氣婉轉,“莫非大哥,有斷袖,咳,是小弟多言了。”

剩下的話,司如影沒有再往下說,但意思現在已經很明顯,她就不信鍺天予能不受影響。

“男子?斷袖?呵”鍺天予突然開口,苦笑一聲,玉簫從他手中頓時斷成兩截,看著已斷的玉簫,鍺天予的笑聲越來越大,笑中帶著苦澀,帶著自嘲。“琴聲悠然,何以見得就是出自女子之手。自以為是,自以為然。”

☆、010章 可笑、可嘆、可嗔、可痴

‘哐當!’

司如影嘴角的得意之色頓時僵硬,親眼看著鍺天予將玉簫扔到望月閣外。青灰色的地板上,兩截玉簫蕭索而落。

鍺天予豁然轉身離開望月閣,腳步快而凌亂,似在逃離,更似狼狽。

司如影怔怔的看著鍺天予離開的背影,再轉而看向被鍺天予扔在地上的那兩截玉簫,緩緩的走到望月閣外,將斷裂的玉簫拾起,便是往鍺天予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鍺天予的反應,本該是正合司如影的意,但現在的這種情況,卻又超出了司如影的預料。怎麼說,既然鍺天予是個三心二意的男人,不該因她的話而突然這般失魂落魄。

可看著鍺天予踉蹌的從酒館中出來,手中握著酒瓶,狂肆的往口中灌著,她想,冀王鍺天予本應是個聰明的男人,又怎會聽她片面的言語就當了真,真的相信自己一月以來,訴情的人,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或者說,他相信的不是片面之言,而是因為說謊的人是她,他的結拜義弟。或者說,讓他現在這樣難過的,而非是斷袖之嫌,而是因為,與他琴簫和鳴的那個人。

司如影默默的跟在鍺天予的身後,看著醉酒之後的他,看著失魂神傷的他,看著,她從未見過的‘他’,看不穿,也想不透。

“可笑,可嘆,可嗔,可痴。”鍺天予狂笑出聲,語氣之中,對自己盡是滿滿的嘲諷。大雨落下,溼了鍺天予的眼。

“下雨了,快,躲躲。”

閒散的人群,因為這突然而至的大雨四處奔去,寬闊的街道上,只剩下鍺天予與司如影兩人,一前一後。

司如影就這樣一直望著鍺天予的背影,任大雨模糊了視線。心中某一處,似正在漸漸變得柔軟,也不知,到底是為了誰。

“小姐,你身上怎麼全部都溼了,快進來。”漪留苑中,七兒瞧見幾乎全身溼透的司如影,越發的擔憂。“小姐昨天不是說要去望月閣看看吹簫的人是誰嗎?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七兒昨晚在薌岺臺一直等著小姐,可見小姐過了許久,都沒有回去,七兒擔心,便也尋到了那邊。可望月閣那裡,哪裡有什麼人?若是小姐今兒再不回來,恐怕七兒就要去報官了。”七兒趕忙給司如影找出一套乾淨的衣衫讓她換上,看到在她說這些話時,司如影仍有些閃神,不禁越發擔心,“小姐昨晚,到底去哪了?”

“你不用多想,沒出什麼事。”司如影擺了擺手,卻是連七兒要給她燒些熱水來祛祛寒都被她拒絕,只一個人待在屋內,靜坐了一日。

七兒將司如影的異常都看在眼裡,但又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該怎麼辦。侍候司如影這麼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七兒,我餓了,給我弄些吃的過來。”

約莫到了晚上,司如影才開啟了房門,對屋外候著的七兒吩咐這一聲,眼下,司如影神色大抵也是恢復了正常。

“好的,小姐,你等等,一會就來。”七兒大喜,立刻便是給司如影準備,不敢耽擱。

鍺天予失蹤了整整三日,再回王府之時,便是直接將退婚的聖旨帶到了水漣居。現在,水漣居早已亂成了一團,寧娡兒大發脾氣,王府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敢去水漣居服侍。

“鍺天予,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寧娡兒的兄長寧鈺直接衝入墨園,手握長刀抵著鍺天予的喉嚨,“我妹妹不辭辛苦,千里迢迢來到天胤國,就算你已經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