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殷四娘‘跌跌撞撞’的衝到那名男子的面前,情緒更是激動非常。現在如此近的看他,除了成熟了許多,眼角也多了些皺紋,其他的地方,跟她記憶中的靳言卿一模一樣。更者,她能夠確定,這個人,就是他。
“你認錯人了。”那人看到殷四娘,神色未變,唇中冷冽的吐出了這句話。
聲音與那人亦極為相似,只是語氣冷了許多。殷四娘正欲再次開口,樓上卻是傳來了聲響。憑殷四孃的猜測,應是樓上的那些人陸續趕去後院之中。
聽到樓上的動靜,那名男子神色亦是一緊,立刻轉身。
眼見這名男子是要去與其他人會和,殷四娘當下便動手將他拽住,“言卿,你就是言卿,我不會認錯人的,我是沅娘啊,你難道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的妻子沅娘啊。”
在這般攔住這名男子的同時,殷四娘亦是在心中暗暗忖道,不知鍺天予可有成功救到司如影,現在又是什麼情況,不知他能不能將司如影成功帶出去。
“我不認識你,若是你再不鬆開,小心刀劍無眼。”那名男子看到殷四娘如此舉動,頓時怒道,同時動手將殷四娘拂開,立刻趕去後院。
殷四娘見著這情況,亦是不再客棧中逗留,‘傷心’的離開此地,迅速趕到客棧後院之處,此刻正好遇上鍺天予抱著司如影出來,而鍺天予所帶的人,亦是在客棧後院與裡面的人打了起來。
鍺天予能在裡面這麼快找到司如影,亦是多虧了七兒的幫忙,只是,七兒現在留在了這家客棧,處境頗為危險。可現在,若是跟著他們一起離開,同樣是要被人追殺。
七兒選擇留在這裡,繼續或取其他的訊息。
此刻,鍺天予帶著司如影,還有殷四娘,是絕不能再於外面有所逗留,必須儘早的擺脫如今的危險。鍺天予原本已在祁王府安排了退路,此刻,亦是最好趕去那裡。
但是,從這裡到祁王府,路途頗遠,即便是騎馬,亦不是一瞬之事。他身上的傷勢未愈,早已重新裂開。
現在鍺天予將司如影攬在懷中,看著她的嘴角不斷的溢位血液,心中更是著急,哪裡顧得上自己身上的傷。就算他身上的傷勢繼續加重,至少,不會危及性命。
然而,現在的司如影,鍺天予只覺得她脆弱到了極點,仿若一碰就會碎,仿若隨時都會失去生命。
歐陽御的部分屬下,現在已在後面追了上來,即便有他帶來的屬下抵擋,卻是不能完全攔住。只見有一名男子英勇無比,殺出了重圍,向他們這方趕來。
殷四娘見事態緊急,只得讓鍺天予和司如影先走,她來抵擋一陣。殷四娘提出來的這個意見,是目前最佳的選擇,鍺天予唯一能做的,就是帶著司如影,走得越快越好。
殷四娘跨著馬,停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那名男子追來,距離越來越近,殷四娘獨獨沒有想到,追來的人會是他。
在她的記憶中,靳言卿並不是一個會武功的人,但過了這麼多年,發生了這麼多事,她也早已不是原先那個病弱的女人,靳言卿如果真的還活著,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並不稀奇。
“又是你?原來你是來救冀王妃的,看來在客棧說的話,也只是演了一場戲。”那名男子看清殷四孃的樣貌,稍稍有幾分驚異,卻是很快平復,冷道,“你不會是我的對手,若是想活命,最好讓開。”
殷四娘抿唇不語,直接跨馬衝了過去,不管眼前這人是不是靳言卿,現在,她都要為司如影爭取時間。若是真打不過他,即便是賠上她的性命,也再所不惜。
她的命,能留到今天,便是司如影給的,如果要還給她,殷四娘不會猶豫。
可這些年來,殷四娘所學,大都是經商之道,武學僅是極少的一部分,相對了那名男子的強硬,殷四娘很快便敗下陣來。
“你走吧,再打下去,只需一招,我就能殺了你。”男子收了劍,重新躍到馬背之上,“這一次,不是我要放過你們,而是,鍺天予已帶人走遠,我再追去,無任何意義。”
說完這話,男子便是迅速離去,後面鍺天予帶來的人與敵方僵持不下哪方都沒能佔上風,最後全是身負重傷,僅在強撐。
在那男子回到那裡時,卻是拔出長劍,將兩方的人盡數斬殺,未留下任何活口。
看著那人的背影,殷四娘忽而不想再強求著確認這人是不是靳言卿了。殷四娘清楚自己身上雖受了傷,但也只是皮肉。這一次,的確是他手下留情。
鍺天予帶著司如影終於是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