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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多美,反正就是很美很美。

我又不是寫遊記的。

洗完後就往不知道什麼木的四柱大床上大字一躺,身心愉悅,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

到了晚上,大家先是參加海灘聚會,除了蘇冬亦說暈機不舒服不參加以外,全齊了。

興頭一上來說請胡總上來發言,大家才發現胡潤之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好像剛才往白沙灘那個方向去了。賽拉,去找找。”不知道誰喊了坐在最外圍閒閒觀戰的我一聲。

我狗腿應了聲就去找人了。

尋了一圈,果然在白沙灘那邊,面朝大海,獨個兒立著。

“潤之!”我見也沒個人,就順風對著他的方向大呼了一聲。

他聽到聲音轉了過來,卻不是兩個人。

他懷裡還有一個挺嬌小的影子。

我覺得自己像個二,剛打算開溜,卻發現他懷裡那個影子朝我的方向走過來。

等我看清楚她是誰的時候,我更覺得自己是個二。

她擦過我邊上的時候,看了我一眼,那個眼神,哀怨,毒恨,虐心。

淚盈於睫,顯然是剛哭過的樣子。

我出來得匆忙,連人字拖也不曾穿一雙,兩隻腳丫子浸潤在綿密的白沙裡,細細碎碎下,像生了根。

“賽拉啊,過來。”胡潤之招呼了我一聲。

我只好走過去,偷偷回頭瞄了一眼,發現蘇冬亦已經走得很遠了。

我活像只待宰的雞仔,站在胡潤之面前。

“找我什麼事?”他處變不驚。

“大家說你不在玩不歡。”反倒我畏畏縮縮。

他哂笑一聲,“有我在才玩不歡罷。”繼而又說,“你別怪鼕鼕。”

“她做錯什麼?我為什麼要怪?”

“你有這麼大方?”

“我當然沒那麼大方,可現在文博跟她並沒有怎麼樣……”我話一出口,頭皮微麻,“難道……他們怎麼樣了?”

“沒有沒有,你別胡思亂想。文博不是那樣的人。”

我輕聲訕笑,“我知道。”

“其實對於文博來說,鼕鼕就像他腰上那道疤一樣……”

“我明白,永誌不忘。”我喃喃自言。

“他連這個告訴你了?”他覺得稀奇。

其實,細細想來,我與晁文博之間,素來也算得上坦誠磊落。

他問,我說;我鬧,他答。

再加上我喜怒哀樂全擺在面盤上,連小肚雞腸也小肚雞腸得很是坦蕩,他便不會費心猜我。

雖說偶爾失了情趣,但也合適他。

他不擅解謎。

我也是。

關於他腰上的疤,我只知道是為了蘇冬亦。

具體怎麼來的,後來又怎麼著了,我猜麼,也就是個英雄救美,然後就痴男怨女。

可那道疤,怎麼看,也是極深的。

於是,便不敢詳問。

很多事,與其知道了拼命想忘,還不如讓它止於想象。

“不,他沒說我沒問。只是,潤之,我跟文博在一起偶爾像個靈媒。”我言中帶澀。

他聽我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自我調侃,搖頭笑了笑,又微微默然,終於說道:“上大學的時候,是我先追的鼕鼕。那個時候鼕鼕比我們低兩屆又是班裡年紀最小的,很漂亮,人很聰明。而我呢,跟晁文博那根直立行走的生殖器不一樣,之前從未談過戀愛。所以那次,我很有誠意也很用心去追求她。可那也是我跟文博打小認識起,第一次我做一件事,向他徵詢,他沒有支援,沒有反對,沒有意見,無動於衷。”

我聽到胡潤之這麼評價晁文博,險險笑噴。

“後來呢?”我有點搬凳子等著聽故事的味道,這個叫“浪子回頭金不換”。而這個男主角是我現在的男友。原諒我,在這種巨型八卦的誘惑下,我那點小小的嫉妒,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一粒塵。

“後來?沒有後來,我輸了。”

我覺得自己像被一個浪頭拍了個透底涼心,不禁感嘆道:晁文博跟胡潤之真是一對陳年老友。連說話都是一個模式,能讓人就地憋死。朋友這種東西,永遠是潛移默化相互影響,就像夫妻臉的形成,本質上是一個道理。

“賽拉,你喜歡文博什麼?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說到有錢他不算有錢,脾氣更糟,又冷又硬,以前經常像脫韁野馬,後來遇到鼕鼕才算改好了……而且文博說,你們一開始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