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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她清晰記起,昨天小途在把刀子遞給她之前,特意用衣服擦了擦,他說那上面都是他手上出的汗。現在想,恐怕他真正想擦掉的,並非是汗,而是他留在刀柄上的指紋。

然後她把刀子接過來,握在手裡翻看。

看完還給他時,他仍然是用手指捏著刀面把刀接過去的。

於是那把刀的刀柄上,只留下她一個人的指紋!

這是其一。

還有,今天來給她報信人為什麼是小途這個新來,而不是以前做慣的小伍或二花呢?

回憶之前她叫他趕緊去拖住唐壯不要輕舉妄動,那時小途跑出去背影令許瞳覺得十分古怪。當時來不及分辨這種古怪背後的真相,現在仔細想想,許瞳找到了答案。

小途跑走姿態,太過迫不及待的從他骨子裡似隱隱溢位一種喜從心來興奮,彷彿他這一跑開後,便會有什麼事能夠即刻大功告成一樣。

想到這裡,許瞳嗤地笑了一下,聲音充滿了自嘲。

或許唐壯根本就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切說到底,不過是個早就設計好的陰謀而已。

這陰謀背後的主使者和策劃者,並不難猜到是誰。

他們先製造事端,把顧辰支開,然後設下圈套,對她下手。

顧辰不在,她便失去自保的最佳時機;就算他日後火速趕回來,到那時她的罪名也恐怕早已經坐實,再也無力迴天了。

在章真瞳眼裡看來,她搶了她的未婚夫不說,連她舅舅也因為她才坐了牢,這樣的新仇加舊恨,今天這一幕便不難想到了,這一切必定是嚴昌石在章女慫恿下精心設計出的一番好戲。

原來她同她之間,永遠都和平不了。

並沒有家人來見許瞳。

許瞳覺得不安,她擔心他們有事。

不斷有人來提審她。

那些警官都面目森冷,形同判官,厲聲要求她誠實交代,怎麼樣動手傷人。

許瞳冷笑。

這樣審問豈可叫做專業?沒等細細搞清事情來龍去脈,一開口已經給她落了罪——他們咬定人是她所傷的。

之前許瞳統統沉默不作聲這一次她不耐煩起來,淡淡的告訴提審他的那位警官:“人不是我傷的。”

那警官居然滿臉鄙夷和不耐,“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你罵“你哪裡都敢動,活膩了嗎”;之後就衝向傷者,等再分開他就了一刀躺在地上,你怎麼說!”

許瞳盯著他,靜靜說:“我沒有衝上去,是有人在背後推我。你們應該去找推我那人問話,真正的兇手是他不是我。”

那警官眉一皺,臉上閃過一抹驚奇。

許瞳在心底冷笑。

果然這警員是被嚴昌石收買過,一聽她居然擺得出事情真相,他便再沉不住氣了。

在他們心裡,她應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蠢得直到被判刑那天猶自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死才對吧。

那警官很快收斂好情緒,義正言辭的喝問她:“別企圖轉移嫁禍!你誣陷是人家做的,可是刀上都是你的指紋!你怎麼解釋!”

許瞳笑一笑,幾乎懶得解釋。

其實他們何必要多此一舉審問她呢?大家彼此根本心知肚明,這件事早被嚴昌石計劃好,她無論說什麼都是假的、都是狡辯、都是拒不認罪,反正無論她認不認罪,只要他們警匪合作,一口咬定行兇的是她,她罪名就算坐實了,何必還妄想從這像模像樣的過場裡能夠逼她親自點頭懺悔認罪呢。

許瞳看著那警官,微笑著說:“警察同志,您並不知道為什麼刀上有我的指紋嗎?我還以為嚴昌石事先已經告訴你了。”

那警官被她這樣一說,一張臉比剛剛變得更黑更沉,他對許瞳惡狠狠地警告:“你不要為了逃脫罪名,就企圖連執法人員一起潑髒水!你這樣不配合警務人員執法辦案,出口誣衊,簡直罪上加罪!”

許瞳嗤然冷笑,“罪?什麼罪?這都是你們對我欲加之罪。難道你真不知道真相是怎樣的嗎?好吧,就當你真不知道好了,那麼由我來告訴你,真相到底是什麼!”

她頓一頓後,一口氣厲聲說下去:“這件事其實很容易想通來龍去脈,警察同志,想把我這當事人矇在鼓裡還真是不容易呢!不過是開始時由嚴昌石派人混進來騙走我指紋,之後又由他派人來逼遷——他那套逼遷合法手續能辦下來,想必走了不少歪門邪道花了不少銀子吧,當然,不排除你們從中大力支援他為祖國搞建設的可能性——接著呢,再由他導演一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