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勁風起,帶起他廣袖袍帶獵獵飛揚,傲然道:“再戰下去只不過徒增無辜傷亡,如今,怕不是隻有先滅了夜神, 殿下諸叛亂天將方才會停戰?”
此刻,我看不見鳳凰的正臉,滿眼滿簾所見皆是他頎長的背脊,背對著 ,空門大開。看見正中央透來的那束水光,我笑 ,不出所料,情愛之書誠不我欺。
青絲,情絲,聊贈青絲以寄情,惟願儂心似我心……
他果然將我的頭髮貼於身上最重要之處放置,不枉我三年之中煞費苦心誘惑於他。原來他的內丹精元所置之處並非眉間並非心口,而是胸膛正中!
我低頭看了看那柄握了千百次的柳葉冰刃,薄如葉、透似冰,雙面開刃,堅硬犀利。
下一刻,它已插入火神的後背中央。
爹爹,我說過要報答你的,但是,我卻不曉得該怎麼做。那麼,如今, 若親手殺了殘害你之人,是不是便算敬了孝道呢?
毫不猶豫地一挺身,用盡全身的氣力抵住手上的刀柄,直至刀刃全部沒入那方毫不設防的脊背。
我親眼看著它一插入底,沒有遇到絲毫阻礙…… 親眼看見它一寸一寸地穿過那綹貼胸而放的青絲,穿透前胸……
刃尖上,一滴紅色的血慢慢滑落,落在光可鑑人的雲磚上,開出一朵小小的花,鮮紅鮮紅。
四周很安靜,靜得叫我聽見了那朵花開的聲音。
他靠著我的胸膛慢慢迴轉過身,鼻尖對鼻尖,近得看不清他的面龐,只能看見那對烏黑震驚的瞳仁,裡面寫滿了我的雙眼,寫滿了我眼中坦然的背叛。
他問我:“為什麼……?”
我說:“你知道。”
他問我:“你可曾愛過我……?”
我說:“從未。”
我們說話的時候,很近,近到啟口張合間唇瓣淡淡擦過……讓我想起了那個午後,那許多個午後,雲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