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倪現在幾歲了啊?」
「十歲。」
「才這年紀就長這麼漂亮啦,看來以後司倪長大後一定是大美女。你的面板好光滑,讓大伯摸一下好不好?」
她沒應答,不確定該做何反應,沒有人這麼問過她。
對方似乎還在等著她的答案,司倪不好意思讓對方期望落空,緩慢地點了兩下頭。大伯看起來高興極了,她也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巨大且粗糙的掌心摩挲過她的臉頰、手臂,最後來到她的大腿。
「裙子掀起來讓大伯看一下好不好?」
司倪想了一下,隱約覺得奇怪,搖頭。
「不看也沒關係,讓你看大伯的好不好?」
「看什麼?」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1.c o m
這話輕而易舉的就勾起了小孩子的好奇心。
大伯牽過她的手,厚實的手掌反覆捏著小女生幼軟的小手。「但司倪要答應大伯不能告訴其他人喔,這是我們的秘密。」
司倪來不及回應。
巨大的烏雲已經籠罩在司倪的頭頂上方,遮住了她的視線,接著毫無懸念的下了一場大雨,雨水將她淋溼,厚重且黏膩的觸感貼上她的面板,像是無數顆火種滾過她的四肢,她只覺得灼熱且發癢。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好髒,想將自己洗乾淨。
直到一股柔軟的觸感撫過她的掌心,潮溼且柔軟,有人在舔她。意識到這件事,司倪驚醒,嚇得趕緊抽回了手。她驚魂未定,定睛一看,發現是罪魁禍首是一隻搖尾的黃金獵犬。
司倪喘了一口氣,這才驚覺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然而坐在地上的黃金獵犬似乎對她有濃厚的興趣,繞著床邊打轉,朝她搖尾吐舌,司倪沒忍住地伸手去揉牠的腦袋,發現牠的毛髮柔順得發亮,看來主人對牠照料有加。
「查爾斯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不準上我的床??」
朝鶴進門時已經刻意放低聲音,卻沒想到床上的人已經醒了,而且正抱著他的狗,一人一狗看上去已經好上了,他倒像個外人。
兩人互看一眼,司倪率先低頭,試圖用長髮遮住自己的五官,想死的念頭都有了。
這是她第一次真實的面對朝鶴,本人以為再也不會見到的人。
「醒了?」
司倪沒敢看他,臉都要埋進被窩,查爾斯以為她在和他的主人玩,也跟著湊上腦袋拚命想鑽進她的臂彎裡,她又更尷尬了。
接著她想起更重要的是,忙不迭地檢查自己的服裝,已經換上睡衣了??不會的,不可能,她不會飢渴到前陣子瀟灑放狠話,隔幾天就自動送上門。
「我們??」
「嗯。」
司倪難以啟齒,尤其是在毫無遮掩的狀態下,她面對的是學生會長朝鶴,不是凡事都聽她話的弟弟,而她現在只是一枚小透明。
「睡了嗎?」這幾字怎麼開口都像在玷汙朝鶴此時的身份。
見女孩子滿臉寫著抗拒,朝鶴愈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可理喻。昨晚一頭熱把她帶回來的用意就是為了得到她的嫌棄?朝鶴你可真可憐。
他收起表情:「既然醒了的話就走吧。」
聽到這話的司倪像是得到特赦令,掀被起身。朝鶴的睡衣對她來說太大了,她只套了上衣,露出白晃晃的兩條腿,光裸的腳丫陷進地毯,朝鶴垂眸凝視。
好不容易在沙發找到她的衣服,朝鶴見她一動也沒動,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剛想上前關心就聽見她怯生生地開口,「??你可以先出去嗎?我換個衣服。」
「??」
朝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還有她身旁那條跟前跟後的蠢狗,愈看愈礙眼,牠什麼時候這麼親人了?
「查爾斯過來。」
搖尾。
他咬牙重複道:「過來。」
查爾斯像是聾了一般。
司倪:「沒關係,牠喜歡就讓牠待著吧。」
那他呢?朝鶴差點問出這句話。
查爾斯像是又聽懂人話了,搖尾搖得更歡快了。
這時候他還不如一條狗了。朝鶴動了動唇角,最後什麼都沒說地關門離開。
司倪有自覺,知道自己現下絕對是惹朝鶴不快了,快速換上衣服,戴上鴨舌帽,離他的視線愈遠愈好,於是不到十分鐘人就出現在玄關。
發現朝鶴不在客廳她稍微自在一點,原本打算離開又覺得不告而別顯得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