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朝鶴居高臨下的盯著面具被人撿起,家事阿姨嘴裡還嘀咕著這款式看著很精緻,上頭鑲的鑽都還在發光。
「是嗎?」
家事阿姨沒預料到自己說的話會被聽見,連忙低頭說沒有。
藍湘在半夜打給他,朝鶴才接起就被震耳欲聾的背景音樂吵得直皺眉。
「什麼事?」
「嘿嘿??朝大少爺怎麼還沒睡呀?平時不是很注重作息的嗎?」
按照平時,朝鶴是不允許睡眠被打攪,然而今日他還坐在陽臺與自己博弈。
「喝醉了?」
朝鶴抬手下了一顆黑棋。
「嗯??喝了一點,就——那麼一點。沒有多,還能打對電話喔!」
他笑一聲:「真該把你這副模樣錄下來。」
「你在做什麼啊?」
「下棋。」
「喔,贏了嗎?」
朝鶴敲著棋盤,「沒輸沒贏。」
她嘲笑:「那都是輸家的藉口。」
朝鶴是不會和一個醉鬼計較。「讓人去接你?」
「好??你來接我。」
朝鶴皮笑肉不笑:「我是你的未婚物件,不是你的司機。」
她說得理所當然,「嗯,就以另一半的身份來接我。」
「掛了。」
「喂??你忘了我們是什麼關係嗎?」
「就是記得太清楚了,才會在這時間接你電話。」
朝鶴準備按下結束通話時,隱約聽見有人喊:「喂司倪——別睡了!快起來,輪到你了。」、「這次輸了要喝兩杯!」、「不能讓你們覺得叔叔都在欺負你們,我喝三杯!」
緊接著是一連串的起鬨聲。
聽見有段時間未出現在生活圈的名字,朝鶴頓了頓,默默地捏起一枚白棋。
棋盤上黑白勢均力敵,多一步、少一步都會讓這漂亮的佈局一瞬間崩盤。
「朝鶴,你一開始不是這樣??」
「那是怎麼樣?」
「你會扮演好你的角色。」
他下棋的目的從來不是分出輸贏,而是平衡局勢。
半晌。
「把地址傳給我。」
掛上電話,他將手上那枚白棋扔回棋碗。
看著茶几上平躺的面具,他不喜歡失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