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進去打擾了,”阿煙將籃子放下,老婦人看了一眼,都是一些補身體的東西。 “外面是誰?” 就在這時屋裡的李續寧問話,在知道是阿煙後請她進去。 推門而入,屋裡有很濃重的藥味,李續寧讓阿煙將房門開著,畢竟孤男寡女,不好關門。 “阿煙姑娘,”床榻上的李續寧支撐自己靠在床頭,蒼白的臉上一點肉都沒有了,瞧著像骷髏一般。 阿煙嚇了一跳:“李掌櫃,你還好嗎?” 難道是因為在暗牢裡遭受的事情,他才變成現在這樣? “我能出來是不是阿煙姑娘求情了?”李續寧笑著道:“我記得在暗牢裡看見姑娘了,當時以為是幻覺。” 阿煙臉上閃過尷尬,她猶豫了一下解釋道:“其實,其實秦王人不壞,他就是以為……” 阿煙在絞盡腦汁的為齊譽解釋,李續寧卻搖著頭:“姑娘不必多說,李某都知道。” 門開著,外頭的烈兒跑進來,直接拽著阿煙的衣角,表現的很是親近她。李續寧看著自己的兒子,他心生一個想法。 “姑娘,李某手裡的胭脂方子,贈與姑娘如何?” 阿煙的雲香閣只賣自己做的口脂和香膏,其他的胭脂水粉都是從李續寧這裡拿的,因為質量好所以賣的不錯,光是抽成的錢她就掙了幾十兩了,因此更加知道方子的重要性,怕是價值百兩! “不了,直接將成品給我就好。” “姑娘別急,其實李某有事相求。”他說著,忽地捂嘴咳嗽了幾聲,等手拿下來的時候,一灘紅色血跡。 “李掌櫃!”阿煙驚叫,李續寧則是十分淡定的用帕子快速擦乾淨,沒叫李烈瞧見。 “烈兒出去給爹泡壺茶。” 烈兒孝順,當即出去了,李續寧這才道:“姑娘也瞧見了,我這身體越發不行,若是哪日我出事,家裡老小無人照看。給姑娘方子也是為了求個人情,當真有那麼一天,希望姑娘看在你我合作的情誼上,能幫忙照顧烈兒和我母親。” 他說的十分誠懇,阿煙無法拒絕。而且,阿煙也覺得烈兒這孩子可憐,所以點頭應下。 “但是我有一事想問李掌櫃。” “姑娘想問的,可是胡府行刺一事?” “對,”阿煙不解的道:“殺手想殺的人是誰?李掌櫃為何在那?” 她的視線往被子上掃,位置正是李續寧雙腿。李續寧虛弱一笑,道:“我可以告訴姑娘,但是還請姑娘幫個忙。” 李四來報,說阿煙姑娘來了,齊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爺?”李四又重複了一遍,“姑娘來了,已經請進來在會客廳。” “嗯。”齊譽還是如往常那般淡定如常,但是李四偷覷,就見王爺往內室去時明顯腳步微亂。 很快,換了一身月牙白長袍的齊譽出現在房門口,阿煙站起來喊人:“王爺。” 一身素色衣袍的男人更顯俊逸,只是氣色明顯不好,臉上沒有半點血色。阿煙看著他走近,見他坐下的時候先是用手摸椅子扶手,之後才轉身緩緩落座。 “上茶。”男人低聲吩咐。 “不用了王爺,我來是有事要說。” 齊譽額頭跳了跳,門口守著的郝仁和李四對視一眼:阿煙姑娘不是要回王府啊? 李四張嘴無聲告訴郝仁:王爺還特意換了衣服,重新梳髮。 郝仁搖頭:可惜都是無用功。 齊譽摸索桌子上的茶盞,淺啜一口後才說話:“什麼事?” “就是李續寧,他說想見見王爺。” “所以,你去找他了?” “對啊,”小姑娘眼眸純淨,沒聽出來齊譽這句話裡面含著旁的意思,倒是門口的郝仁嘿嘿傻笑,轉頭告訴李四:王爺醋了。 李四有點疑惑,也無聲的動動嘴唇:是嗎?我咋沒聽出來。 郝仁面無表情:活該你追不上翠紅。 “他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當面和王爺講,所以拜託我來請你。要是王爺不想過去的話,我就告訴他讓他來。” 主要是李續寧病的不行了,怕一挪動病情會更重。 他是從暗牢裡被放出去的,齊譽知道李續寧的身體情況,於是道:“那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走一趟便是。” “王爺,你身體行嗎?” 阿煙覷著齊譽的臉色,覺得他可能也不方便挪動。 只是這句話說完,秦王的神色有些怪異,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冷著臉道:“去便是。” 外頭的郝仁和李四對視一眼,身為男人,都明白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