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婉妃死了這麼多年,皇后提到她還是會生氣。 說明什麼,說明皇后在意。 同他在意秦王一樣,沒什麼區別。 皇后又訓斥了幾句,太子俯首稱是。 “你父皇近日身子不大好,一會你過去請安,記得將燉好的乳鴿送過去。” “是,兒臣明白。” 從皇后那出來,太子只覺得一身的戾氣無處發洩。母后總是這樣責備他,從小如此,他成家立業之後依舊如此,就彷彿他做什麼都是錯的。 越想,太子眼裡的怒火燒的越盛,最後像以前那樣,全數壓在心底。 很多東西不是不去想就沒有了,就像是矛盾一樣,不去解決只會越滾越大。 太子被壓抑著,甚至夜裡睡覺做夢都是皇后指著他鼻子罵,醒來時一身冷汗。 “殿下,是不是做噩夢了。” 在耳房侍候的太監趕緊進來,倒了一盞溫水遞給他。 “去叫趙……算了,睡覺。” 秦王可以多在京城呆些時日的訊息,沒過多久朝中所有大臣都知道了,各自懷著心思暗自思索皇帝的用意。 趙相爺獨自下棋,邊下邊想這件事。在他看來,皇帝無非是拿秦王當磨刀石,畢竟這些皇子們,只有秦王辦事最為穩妥牢固。 皇帝這是在給太子鋪路,讓他有危機意識,從而更好的成長為一代帝王。 想到這,趙相爺最後嘆氣一聲道:“小時候如此,長大依舊如此。” 齊譽年幼時皇帝頗為喜愛他,裡面有愛護的意思,但也有用他督促太子的用意。沒成想,這些年過去,這孩子還是逃不了被利用的命運。 明白其中道理的趙相爺是擔憂齊譽,但也有人如太子似的,瘋狂的嫉妒著他。 “憑什麼啊?我也要出京回封地,雖然不順路,但我也能押送糧草!” 安王大呼小叫,侍從趕緊安撫道:“陛下心疼王爺,想著讓王爺好好養傷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安王慘白的臉低下去,視線落在自己的褲子上。 都不用太醫說,他自己就知道,他不行了! 氣憤讓安王紅了眼睛,他大喝道:“那日動手的人還沒查出來?” 他雖然醉酒很多事情不記得,但他確定以及肯定不是摔倒!肯定有人對他動手! 侍從一臉苦澀:“王爺,查不到啊,當時附近沒人,等發現的時候,您已經暈倒了!” “查!再查!若是知道是誰敢對本王動手,本王要將他碎屍萬段!” “阿嚏!” 阿煙用帕子捂住口鼻打了個噴嚏,旁邊的烈兒見狀,趕緊懂事的拿過水杯,雙手舉著給阿煙。 過了一個年,小傢伙個子似乎長高了一些,一張小臉也吃的圓乎乎,胖胖的可愛。 “謝謝烈兒,不過不可以離我太近呀,”阿煙比劃了一下,烈兒懂事的將水杯放在她手邊,然後退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