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幾分妖異的美,像是雪中走出來的精怪。 大過年的,他不該在皇宮裡嗎?難道皇室過除夕不是在一起過? “這話該是我問你,”他輕拍身上,雪花落下,有一片調皮的小雪花落在阿煙的手背上,化開之後帶了一絲涼意,男人的聲音也像是沁了雪似的,微涼道: “除夕不在家,為何在這?” 暗衛當然將她的去向交代清楚了,更何況前幾日詹長寧定房間之事也傳遞到他耳朵裡,他心裡已經有答案,但依舊問她。 一雙深邃的眸子落在阿煙身上,莫名的讓阿煙覺得有些壓迫感。她站起來,將茶盞放在桌子上,一臉坦然的道: “是長寧請我來的,說晚上可以看煙火。” 長寧,好一個長寧。 阿煙覺得男人身上的氣質變得凌厲起來,隨著他靠近後,她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跌坐在椅子上。 身材頎長的男人,她得仰頭看他,有些不明所以道:“怎麼了?” 男人的眸子眯了一下,壓著唇角沒說話。氣氛怪異起來,讓阿煙竟然覺得緊張。 她眼珠轉了一下,忽地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對了,昨天安王拽我的時候被我下了蠱,王爺,我將解藥給你,萬一他那邊蠱發作,怕是對我們南疆商隊不好。” 兩國之間關係交好,商隊來京城做生意,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破壞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 若是安王蠱發作,肯定能查出來是南疆人下的,不管是她還是誰,結果都不是她想看見的。 “他罪有應得。” 大掌壓住她正在掏東西的手,溫度已經不像昨日那般燙人了。看來,他已經好了。 “這樣真行嗎?”阿煙還是擔心,而且,她怕引火上他的身。 “有何不可?”男人唇角帶著譏諷,“留他一條性命已經是開恩了。”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拉著小姑娘,還要欲行不軌之事,便是殺了他也無可厚非。 見秦王的臉上似上了冰霜般,阿煙心想,說不定齊譽和那個安王不對付倆人有過節,所以他才如此討厭安王。 “那、那若是需要的話,你告訴我,或者讓胡巖來告訴我,總之,別牽連到你就好。” 朝堂之事阿煙什麼都不懂,但是這次宮宴齊譽被算計,阿煙想,他興許步履維艱,並不是表面上這般風光霽月的貴公子。 說完見男人眸色沉沉的看著她,阿煙摸了摸自己的臉。 “有髒東西嗎?” 話音落下,阿煙忽地聽見走廊裡傳來腳步聲:“是長寧回來了,王爺,你、你在這好像不太好。” 具體哪裡不好她說不上來,但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誰料她說完這話,男人面色又冷了三分,上前一步緊緊盯著她,就像是深山裡的野獸,目光充滿了侵`略感。 “你怕讓詹長寧看見?” 倆人離的有些近了,阿煙坐著他站著,她只到他腰間,視線落在他的腰帶上,金線暗紋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