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隻天真的兔子誤入野獸牢籠而不知,還傻乎乎的湊上來,不怕死的撫弄野獸。 “我一會就走,可以陪你說說話。” 抓衣襟的手沒鬆開,她又過來抓著他的手臂。男人的肌理緊繃,硬的像是石頭,她站定後就鬆開了手。 “屋裡為什麼不點亮?” 床榻附近應當也有燭臺,阿煙覺得太黑了她都看不見路,著實不便,於是要摸火摺子。 “不想。” 他說著,順手將她攔住,輕鬆將小姑娘調轉方向,驅趕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我不走!” 她語氣有些急了,齊譽張了張嘴,忽地覺得身前來了一股風,再然後,唇上就落了柔軟。 小心翼翼的觸碰幾下,在點火之後她從容退後,還天真的問他:“這樣覺得好受一點嗎?” 甜味還殘存在他唇上,他舔了一下,嚐出來是桂花糕的味道。 幽深的眸子暗了暗,霧氣翻湧。 見他一直不說話,阿煙為難的皺眉。 她記得在漠城時他同心蠱發作,她就是這樣安撫他,很好用。怎麼現在不行了? 要不要再親一下? 這樣想著,她踮起腳尖,再次去觸碰他。兩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借力,阿煙閉上眼睛,回憶之前二人發生過的,她試探性的咬了他一下。 不算咬,頂多是用齒尖磨了幾下,微微的刺痛感,但更多的是擴散開來的癢意。 阿煙閉上眼睛,感覺到男人的呼吸重了幾分。手下男人的肩膀似乎也更加繃緊,再然後,忽地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落在軟被上。 王府的床榻大的驚人,阿煙睜開眼睛想要看他,被他用大掌蓋住眼睛。當視線受阻時,聽覺格外的靈敏。 微小的聲音被放大,阿煙臉上熱度上升,笨拙的抿著唇。 “張嘴。” 阿煙乖順聽話,再然後,腦子裡像是綻放了煙花似的,身子登時沒了力氣。 有些事情是天性是本能,是無師自通。 不同於之前的親近像是下小雨,這次明顯是狂風暴雨,將阿煙裹挾在內,愉悅感讓她腦子空白一片。 過了會,他停下,和她額頭相抵,喘了幾聲之後問她: “為什麼來?” 他一隻手扣著她的手放在她頭頂,這是一個非常強勢的姿勢。另一隻手支撐著自己,淡淡的光亮將他的眼眸映亮,裡面含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怕同心蠱讓你難受,”嘴唇上的酥麻感還未散去,她懶得動腦子,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畢竟蠱是我下的,我要對你負責。” 說完,空氣忽地寂靜了一瞬。 察覺到他的手在收緊,阿煙剛要說話,整個人被他拽起來,再然後,他聲音冷的像是含了冰。 “你走吧。” “什麼?” 男人背對著她,招呼胡巖進來,聲音低沉的吩咐道:“送她回去。” “喂,我……” “哎喲,阿煙姑娘,走吧。”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阿煙覺得心裡發緊,問胡巖:“他是不是不高興了?” 回想起方才王爺冷淡的聲音,胡巖十分肯定的點頭:“是,難道你惹他了?” “沒有,”阿煙搖頭,搞不懂他怎麼了。摸了一下嘴唇,都有些腫了,阿煙哼了哼,生氣道:“我還氣呢!” 不用胡巖送,自己往回走。胡巖當然得跟著,直到看著她進院子才回去覆命。 沒敢進房間,胡巖就在外面喊道:“王爺,阿煙姑娘到家了。” 屋裡沒聲音,胡巖撓了撓頭,著實搞不懂倆人到底怎麼回事。 暗色裡,就聽見男人長長的嘆了口氣,再無聲音了。 這次的宮宴結束,許多人夜不能寐。 皇后神情緊張,心事重重,太子更是面帶異色,慌張的踱步。而趙盈盈因為懷著身子才逃了一劫,不用過去侍候太子。 趙盈盈的侍女又高興又惆悵:“若是姑娘今日也能去宮宴就好了,還能看看老爺。” 侍女嘴裡的老爺就是趙相爺,趙盈盈的父親,秦王曾經的老師。今日在宴席上,趙相爺和秦王沒有任何交流,甚至眼神都不曾對上。 回到府裡,趙相爺感嘆許久,明白秦王是為了他好,但還是不可避免的長吁短嘆。 眼看著明日過後秦王就已經二十有六了,可婚事依舊沒個著落。 趙相爺愁的睡不著,只能喝一罈子酒水,最後將自己醉倒。 翌日就是除夕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