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裡,阿煙正在床上滾來滾去。 那晚她偷親了齊譽,到現在想起來還是會害羞的滿臉通紅,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有勇氣做了這樣的事。 不過結果是好的,輕而易舉的就留下繼續看錶演。只不過看完後她太困了,回來路上就睡著了。 這幾天齊譽沒出去,阿煙就拿著自己的東西去找他,她做胭脂,他靠在窗邊看書,雖然不怎麼說話,但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翻了個身趴在床榻上,阿煙翹起腿,光著的腳丫晃晃悠悠的,她勾唇笑的燦爛。 和齊譽在一起,她很開心。 “阿煙姑娘,起床了。”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阿煙聽出來是胡巖的聲音。 等吃完飯,才知道今日齊譽要出去,她道:“那你快去吧,胡巖不是說很急的事情嗎?” 瞧著齊譽慢條斯理的淨手,她還以為他今日沒安排。原本想開口和他一起的,但一想出城得騎馬,大腿肯定磨的慌,還是算了吧。 開市的地點選的很是巧妙,出城沒多久就能到達,若是普通百姓走路前去,也只需早點起來便好。 這些日子施工建房子,如今只差封頂,再有五日就能全部建完,到時候商戶便可收拾內室擺放貨品,正式開賣。 只不過往日如火如荼的現場今日格外的安靜,幾輛華蓋馬車停在那,車旁規矩的站著不少人,光是從穿衣打扮上就能看出是南疆人。 齊譽長腿劃過,飛身下馬。林知府趕緊迎了過來,諂媚道:“王爺,南疆榮公主到了。” 客人到了,主人卻還沒出來迎接,著實有些失禮。後頭胡巖一張臉都皺成苦瓜了,心道:三哥非要和阿煙姑娘一起用早膳,要不然早到了。 最前面的華蓋馬車,就連車簾上都用寶石繡著牡丹花的形狀,足以可見南疆王對這個小女兒的喜愛。聽見腳步聲,車簾微動,侍女掀開後露出榮公主的臉。 方才秦王沒搭理林知府,這會兒林知府還得厚著臉皮上前來,介紹道:“王爺,這位是南疆的榮公主,公主,這是我們大曆的秦王殿下。” 車內女子瞧著和阿煙年紀差不多,但與阿煙嬌憨可愛不同的是,這位公主似乎被嬌寵的厲害,她正絲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齊譽,最後笑道:“王爺來晚了。” 齊譽今日穿了身煙青色長袍,腰間的帶子上用金線繡了暗色異獸紋路,日光一照熠熠生輝。但這都不及他眉眼來的璀璨,長眸似星辰。 如此出塵的男人,榮公主還是第一次見。大概是她被人圍著慣了,第一次見到這般冷峻的男人,她難免好奇和欣賞,視線就沒從齊譽身上離開過。 “公主可是要參觀市場?” 齊譽側過身,很明顯是要讓她看看正在建立市場的情況。 這是拿她當南疆代表的意思,直接將話題岔了過去,也正好側過臉避開她的視線。 榮公主從未想過,秦王是這樣英姿俊逸的男人,挺拔的身姿站在那,沉穩的像是一棵松。 “好啊,”榮公主捂嘴笑,“那還請王爺幫忙介紹一番。” 說完,她彎腰從車廂裡出來,踩著早就準備好的矮凳下車。 只是腳剛落地,就聽見男人清冽的聲音道:“本王叫人給公主詳細介紹,胡巖,過來。” 胡巖:…… 頂著眾人的視線,胡巖上前,臉上是在笑著的,但心裡卻在記仇。 晚上回去一定和阿煙姑娘說壞話,讓她不理三哥。 就這樣,胡巖成了榮公主旁邊的人,而他三哥完美的避開了。榮公主身子不大好,所以走了一會就氣喘吁吁,有很多人趕緊圍上去,遞水扇風,還有人直接把脈。 其中一個人引起了齊譽的注意,那人恰好也回頭看過來——是詹長寧。 之前他們二人是見過的,只不過詹長寧並不知道齊譽的身份,聯想到阿煙能悄無聲息的不見,想必就是這位秦王殿下的手筆。 詹長寧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朝著齊譽點點頭。只不過,那位冷麵王爺似乎沒看見,眼皮都沒眨一下。 詹長寧收回視線,給榮公主擦手上的汗,最後一群人簇擁著榮公主上了馬車,林知府屁顛屁顛的過來送冰鑑,還要在前頭給公主的車隊引路進城。 車隊行駛而過,詹長寧的馬車路過齊譽時,車簾掀起露出一張俊臉。日光讓他耳上的銀環發亮,映的臉也亮了起來,更顯溫潤。 “王爺,許久不見。” 齊譽站在那,深邃長眸盯著他。詹長寧登時後脊背發涼,就像是在深山老林裡被野獸盯住似的,若是有任何異動,會被一口咬斷脖子。 詹長寧捏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