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對呀,”阿煙坐下,拉著胡巖也坐下,疑惑道:“查清他為何中蠱了嗎?按理說這裡是大曆,不該有人會下蠱才是。” 胡岩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阿煙姑娘說的一針見血。但是三哥吩咐過,外面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想讓她知道,只要她高興快樂的生活就好。 “這……還在查,誰知道他接觸過什麼人,說不定是自己得罪了誰而不自知。” “哦,這樣啊。”阿煙點頭,“要是有什麼訊息告訴我一聲。” 胡巖笑了:“是不是被冤枉覺得很委屈?” 阿煙搖頭:“不全是,主要是怕王爺受我牽連,聽湯伯說,這次開市的事情全權交給王爺,如果出了什麼事怕是不好。” 小姑娘這番話,自然傳到齊譽的耳朵裡,胡巖說完偷偷觀察他的表情,就見他唇角微勾,似乎心情很是愉悅。 “三哥,明天說什麼你都得出城一趟了,那邊快要完工,而且聽南疆使者的意思,南疆小公主要到了。” “這次能開市也是因為這位小公主,三哥,要擺宴席嗎?” “為南疆公主接風洗塵,不用本王做,自然會有人搶著去,”齊譽姿態慵懶,手指撫過桌子上的玉鐲子。日光穿透玉鐲,一看就不是凡品。 胡巖認出,這就是那日開出來的玉,沒想到三哥這麼快就做成鐲子了。他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鐲子是給阿煙姑娘的。 或許,三哥早做好了,一直沒給。 “王爺,王將軍求見!” 門外有人傳訊息,胡巖驚訝的看過去,問道:“誰?” 通報之人重複道:“王將軍,已經在門外等了。” 胡巖納罕:“王將軍?王威?” 邊關守將多少都和太子一黨沾了關係,不說旁人,就說這個王威,就出自當朝王皇后的母族,王家樹大根深,脈絡複雜,尋常人不敢得罪。 “大概是為了知府而來,”齊譽起身看樣子是要去見他,胡巖明白了,“三哥,那更不能見他,這頭剛要處置知府,那頭王家來人,咱們就放棄了,豈不是顯得怕了他們?” 胡巖尋思著,對方大抵要搬出王家搬出皇后,她雖不是秦王生母,可秦王入宮後要叫一聲母后的,不好辦。 齊譽已經走到門口了,他淡聲道:“早晚要見一面。” “傳王將軍於議事廳會面。” 既然皇帝讓齊譽監工開市的事情,就繞不開邊關,他還要讓邊關派兵去保護大曆百姓,早晚都要詳談。 王將軍是個中年人,笑起來和和氣氣的,見到齊譽後立馬行禮:“王爺。” “將軍多禮,請坐。” 倆人全是狐狸,只不過一個是笑面狐狸,一個不動如山狐狸王。 王將軍先是說了很多關於開市的事情,齊譽給了自己的計劃,王將軍應承下來,說會照辦。 最後茶都喝了兩盞了,他才說明此行來意:“不瞞王爺,林知府找到臣,讓臣幫忙說和,臣當然不願意,既然王爺已經做決定了,那定然林知府做的不對。” 王威抬眼看齊譽,短短几年,對方竟然成長的如此迅速,天潢貴胄,不同凡響。 他就坐在那,明明姿態慵懶,一隻手搭在扶手上,另一隻手在摩挲著杯盞,可就是給人一種壓力,連空氣都變得滯悶。 “臣當即拒絕,只是……”王威收回視線,不再看秦王,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王爺剛到邊關,這些日子也一直要守在這看著開市,事務繁忙心情難免不好,若是為了大事也就罷了,聽林知府的意思是,為了一個女人。” 早就聽聞秦王不好女色,看來傳言也不盡為真。 “女人而已,再者,這只是個誤會罷了,還望王爺海涵,往後還是要和林知府合作一二的。” 皇子皇孫的婚事,都得宮裡那位做主,說白了,皇后捏著他的後宅人選,想讓他娶誰就得娶誰。這麼多年皇宮裡沒訊息,也只是在打壓他,不想讓他娶個家勢大的妻子而已。 王威想著,那個女人大概就是個暖床的,何必鬧的這麼大,大家都下不來臺。 這才多久,林知府都嚇病了。 “無憑無據誣陷他人,未經審理捉人入獄,甚至在本王趕到之前,還要上刑罰逼供。” 上首處,男人的聲音冷的嚇人,深邃的眸子不帶一絲暖意:“這些還不夠嗎?大曆律法就是這樣教他審案子?!” 無形的微壓讓王威心臟跳的厲害,他甚至覺得自己被騙了。 那女子怎麼可能是林知府口中的普通丫鬟?! 王威來的時候信心百倍, 走的時候卻是笑容勉強。回到府中之後,僕從告知林知府派人來, 王威煩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