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吧?” 一頓飯吃完,阿煙心情愉快不少,正在漱口擦嘴,就聽荷葉童言童語的道:“為什麼大多數是甜的呀?” 翠紅立即答道:“王爺吩咐過,說姑娘不喜歡苦,所以讓廚房做些甜的衝散藥味。” 阿煙一怔。 過了會,她問:“他在哪?” “王爺總是在書房,想必這時候也是。” “正好許久未出門,帶我去找他。” “是。” 齊譽確實在書房,底下幕僚們正在各抒己見,以文冶為代表的支援派和以錢先生為代表的的反對派,兩方有來有往,好不熱鬧。 只是,文冶到底年歲輕,他們這方的人也比對方少了幾個,人少嘴少,說話氣勢就短,尤其是錢先生今日也不知怎麼了,滿臉漲紅,痛斥南疆。 “他們就是詭計多端喜怒無常!若是開市,普通百姓定然會遭殃,在不知不覺中身中蠱毒,最後無藥可醫,鬱鬱而終!” “錢先生,”與錢先生的氣急敗壞相比,文冶就顯得鎮定多了,還搖了搖扇子,更顯風流倜儻,“南疆人不是洪水猛獸,再有,無緣無故他們為何要對百姓下手?凡事都要有動機,他們這樣做動機是什麼,好處是什麼?何況兩國交好,南疆王室也會約束百姓們。” 眼見著齊譽點頭,讚賞似的看文冶,錢先生急的吹鬍子瞪眼:“他們本性就壞,管你什麼人管會獲得什麼,只要他們不高興,一個蠱蟲,直接讓你歸西!” 文冶笑容淡了:“你這就是胡攪蠻纏了,錢先生,說話要有理有據,不可妄自揣測,徒增煩憂。” 意思就是,別在這杞人憂天了,瞎想啥。 一方情緒激動,一方平靜如水,所以很容易看出來誰會被氣著,錢先生大氣喘著,手哆哆嗦嗦的指著文冶: “你、你……” “文冶,”齊譽開口了,“道歉。” 文冶聽話的上前行了個晚輩禮:“抱歉,我說話重了。” 到底年歲大了,他一個年輕人讓著點沒什麼。 錢先生哼了哼,索性直接問齊譽:“王爺當真要開市?” 早就聽出來了,秦王心意已決,叫他們來討論也只是為了將事情更加完善罷了。 “是,”齊譽答道:“開市,勢在必行。” “既然如此,那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臣突然想起來家中還有急事,王爺,臣先走一步。” 錢先生的面色不好,齊譽直接同意,錢先生拂袖離開。 文冶搖頭:“錢先生啊,心裡還忘不了那件事。” 胡巖來的時候短,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便小聲的問文冶: “什麼事啊?” 文冶悄聲告訴他:“錢先生的獨子被下了蠱,後來沒救過來死了。” 下蠱?那肯定是南疆人乾的啊!怪不得一提到南疆,錢先生就沒好臉色,原來如此。 胡巖道:“太過分了。” 文冶嘆氣:“是他先調戲人家已婚之婦在先,對方丈夫半點不客氣,直接當街下蠱,本來去找對方能解蠱的,但錢先生不同意,非要讓大曆的大夫治,可蠱毒之術本就詭異,普通的大夫又如何能解?拖來拖去,最後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