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巖懵了,啊? 這頭錢先生氣呼呼的往外走,也是巧了,走出去沒多遠,就見道路那頭過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面容甜美嬌豔,走路嫋嫋婷婷。 王府裡沒有女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這個面生的姑娘,定然就是秦王帶回來的南疆女人了。 阿煙踏在青石板路上,見前面站了一個老者擋住去路,她朝對方微微一笑,想要繞開他過去,只是老者踱步,直接將路堵住了。 “麻煩讓一讓,謝謝,”她不認識這人,但想著既然在齊譽家裡,應當就是他的人,所以阿煙很是客氣,面上的笑更甜了。 “我要去找王爺。” 老者眯了眯眼睛,阿煙能感受到對方似乎對她抱有敵意。 為什麼?阿煙記得自己好像未曾見過他,更別提得罪他了。 “南疆來的?”老者突然問話。 阿煙沒多想,還以為齊譽告訴他的,於是點頭:“是。” 老者露出森森白牙,笑容讓人毛骨悚然:“這裡是大曆,姑娘最好安分些,當然,該去哪裡就去哪裡,該回家就回家。” 阿煙一頭霧水,那老者說完就走了。 “翠紅,他什麼意思啊?” 翠紅也不知道,只能提醒道:“聽說這位先生性格古怪,往後見到他還是莫要多說。” 順著路走到書房附近,門口有好幾個士兵守著,阿煙沒直接過去,想了想,去附近的亭子坐下等。 等了將近一刻鐘,才看見不少人從書房裡出來,大家瞧見阿煙,都下意識的多看兩眼。 尤其是文冶,搖著扇子直奔阿煙來了! “姑娘,在下文冶。”他規規矩矩的介紹自己,眼睛不著痕跡的打量阿煙。 只見她穿著一身藕色的衣裙,看著和大曆姑娘沒什麼兩樣,但她樣貌出眾,芳姿昳麗,眉眼如畫,光是坐在那就吸引人的目光。 尤其是一雙若含春水的眸子,清澈的如山間清泉。 阿煙站起來,隨著她的動作,銀鈴聲叮噹作響:“文公子好,請問王爺在書房嗎?” 說話婉轉如鶯啼,讓人身心放鬆。 文冶笑容更加誠懇了:“在的,姑娘請。” 倆人從亭子裡出來,就見本來應當在書房裡的齊譽站在不遠處,他照舊穿著玄色的衣裳,負手而立壓迫感十足。 深邃的長眸掃過文冶,文冶一哆嗦。 胡巖抿嘴偷笑,心道文冶膽子還挺大,沒看見他三哥臉都黑了嗎?還敢站阿煙身邊。 也多虧了阿煙姑娘的銀鈴,一聽見鈴聲,三哥就起身出來了,正好碰見文冶獻殷勤。 不過,阿煙姑娘似乎和他相談甚歡,有說有笑的。 其實胡巖誤會了,阿煙只是看文冶長的好看罷了。但一轉頭看見齊譽那張臉,頓時將文冶比了下去。 論好看,還是齊譽長的好。 如芝蘭玉樹的男人,即便他冷著臉,也將滿園的景色壓了下去。 “阿煙,”他淡淡開口,“過來。” 王爺帶著那姑娘走了,文冶不明所以的問胡巖:“哎,你有沒有覺得,方才王爺一直在看我?” 因為他總覺得頭皮有點發麻。 胡巖上下打量,更讓文冶摸不到頭腦。 “看我做什麼?” “我是看你膽子肥,想著你這小身板也放不下那麼大膽子啊!” 文冶:…… 進了王府有一段日子了,這還是阿煙 湯伯樂呵呵的關好門, 還讓守在門口的侍衛離遠點。屋裡的齊譽聽見湯伯的吩咐,不自在的垂下眸子, 盯著眼前的杯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