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弊,但利是大於弊的。” 齊譽說完,錢先生立刻反駁道:“王爺萬萬不可!南疆人猶如洪水猛獸,到時候會傷及無辜啊!” 文冶站起來,接著錢先生的話:“此話差矣,既然王爺想做這件事,自然是要做好十二分的準備才會開市,我們幕僚的作用是幫忙想辦法,而不是想方設法的阻撓主子辦事,錢先生,您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書房裡的唇槍舌戰直到深夜才結束,但依舊沒討論出個什麼結果。 等人都走了,胡巖打著哈欠問齊譽: “三哥,你是不是有辦法了?” 齊譽從不打沒準備之仗,他肯定是想到好的解決之道了。 齊譽頷首,但未多說,還讓胡巖早點回去休息。 胡巖點頭:“對了三哥,李四那邊傳來訊息,他們正往回趕。說來也是巧,劫詹長寧的不止一夥人,好幾夥混在一起,反倒是讓人跑了,連著馬車也沒了,不知道車裡是不是蠱童。我就讓李四先回來,左右都城也有我們的人。” 每個國家都是如此,會在別國安插探子,尤其是齊譽的封地靠近南疆,安插人更加方便。 胡巖走了後,齊譽還是站在院裡沒動。 主院給阿煙住,他這些日子都是宿在客房,正好離書房近,倒也方便。有時候留在書房晚了,就直接宿在書房。 老管家湯伯過來,給齊譽送來一碗熱湯。 “王爺,喝完早點休息。” 齊譽端起後吹了吹,慢慢喝,等喝完後吩咐人準備沐浴用的水。湯伯應聲,讓人去取水。 “王爺,您是不是還有事要吩咐?” 湯伯是從宮裡帶出來的大太監,看著齊譽長大,是齊譽在漠城最親近之人。所以,他能看懂齊譽冷峻面容下所表達的意思。 “您是擔心阿煙姑娘?” 說實話,當得知那個貌美姑娘是南疆人時,湯伯立刻升起不行的念頭。 聽說南疆人都會用蠱,若是被這女人下蠱可怎麼辦。 後來,從胡巖嘴裡知道齊譽這一行所發生的事,知道阿煙為了救齊譽的性命,不小心下了同心蠱。湯伯雖然不悅,但也知道沒法怪罪於那姑娘。 但成為王爺的女人,怕是不妥。 於是,湯伯立刻提醒道:“王爺,您的婚事還得宮裡答應才是,估計年底您回京,這事就該有著落了。” “年底?”提到京城和婚事,齊譽眼裡寫滿了疏離,“湯伯,我如今二十有五,比我小的皇弟都已經成婚,孩子怕是都會跑了。當年父皇說,若是有合適的姑娘自會給我安排,可我在封地已有五年多,從未聽聞半點音訊。” “這……”湯伯語塞,“陛下想來有其衡量。” “湯伯,”齊譽仰頭看向星空,聲音輕的都要聽不見了,“我不想像我父皇那樣,更不想我的女人走母妃的老路。” 說完,齊譽轉身離開,留下湯伯一人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