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譽要走,阿煙拽住他的衣角。 “齊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屋裡暗的厲害,還帶著一股灰塵味。可這都阻擋不住他身上的血腥氣,讓她擔心的蹙眉:“你是不是受傷了,我給你拿藥。” “沒事,”齊譽聲音低低的,“一會再朝你要,現在有事需要我去處理。” “好,好,”阿煙無措的放開他,齊譽卻沒立刻離開,而是道:“今晚所有的事情,都和那日一樣,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阿煙重重點頭。 “對了,想和你借樣東西。” 出來後將房門關好,齊譽見地上的人已經被胡巖拖到房裡了,四個人整齊的擺放在一起。只不過三個不知生死,一個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嚇傻了似的。 裕興從未想過,他竟然會被人生擒住!對方招式靈活詭異,下手狠辣,比自己更像是殺手!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胡巖識趣的點起蠟燭,擺放到合適的位置。 藉著屋裡亮起微弱的燭火,齊譽能看清他們的長相,裕興卻只能看見他坐在暗色裡,寬肩窄腰,手臂修長。 只聽他聲音冷漠的問了句:“現在,我問你答,如若不然,你們所有人的命都保不住。” 齊譽說完,胡巖上前拿開裕興嘴裡的破布。 裕興作勢就要咬舌,忽地被人卸了下巴。 坐著的男人聲音冷了幾分:“放心,我不會讓你死。” 裕興愣住,抬起眼簾看他。 只見男人修長的手指搭在腿上,正一下一下的叩著,像是叩在他耳朵上似的,震的裕興心頭髮顫。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明明是夏日,可裕興渾身發冷,像是陷入冰窟窿裡,渾身發僵。 多年以來對於危險的直覺告訴裕興,眼前整個人很危險。 甚至比他主子還要危險。 旁邊的胡巖直接上前往裕興嘴裡灌了一顆藥丸,裕興一驚,直接吞了下去,下巴也被按了回去。 “你給我吃的什麼!” 齊譽神色淡淡的,長眸在暗色裡似能發光。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問: “誰派你們來的,目的為何?” 舌尖下藏的毒早就被摳走了,裕興想自盡都沒法。他猜測,這人應該是給他餵了毒,但不至死。 只要他不說,他們也拿他沒辦法。 裕興垂下眸子,一聲不吭。 見他不答話,齊譽給胡巖一個手勢,胡巖立刻會意,直接隨意旁邊拎起一個人,堵住那人的嘴巴,用短劍直直的往他大腿上捅! 阿煙聽見嗚咽的聲音,她不知道齊譽在做什麼,只能等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雨聲還在繼續,屋裡的聲音卻沒了。 不知怎麼,阿煙總覺得自己能聞到血腥氣。 就像是那日在林子裡一樣。 越想身子越抖,她抱著肩膀將自己縮成一團。 過了會,嘩嘩的水聲在外面響起,換了乾淨衣裳淨手後的齊譽敲門,手裡捧著阿煙方才用的被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