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先將就一下。” 他一來,帶著身上的草木清香,讓阿煙呼吸順暢不少。阿煙支支吾吾的想要找藉口讓他多留一會,可實在不知該說什麼理由。 卻不想,他藉著昏黃的光打量室內,道:“這是老爺子的房間嗎?” “嗯,”阿煙點頭。 提到祖父,阿煙有了主意,給齊譽介紹房裡,還特意將祖父書都拿出來,讓齊譽隨便挑。 齊譽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認真的翻看後挑了兩本。 倆人說了一會話,阿煙沒那麼怕了。 翌日清晨,等她醒來後發現,屋裡什麼痕跡都沒了。 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外來人的痕跡,甚至地上連半滴血跡都沒有。 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阿煙姑娘,醒了啊,”院裡胡巖正在餵雞,而往日看書那人不知蹤影。 “他呢?”阿煙問。 “我三哥啊,”胡巖灑了一把雞食,“他去後面小溪了。” 未等胡巖說完話,阿煙就哦了一聲,本想洗漱一番,但眼見著水缸裡的水不多了,阿煙拎著水桶朝往後院去。 胡巖喊道:“阿煙姑娘,我來挑水吧。” 阿菸頭都沒回:“沒事。” 她腳好了不少,不耽誤走路,只不過不可以長時間走罷了。再說,齊譽在溪邊,讓他拎回來就是。 晨曦微亮,小山村安寧祥和。 從後院的門出去,沒走多遠便來到溪邊,可阿煙並未瞧見齊譽。 阿煙探頭朝著上游望過去,忽地瞥見一個赤`裸上身的男人,正彎腰在溪邊擦拭。 不是沒看過他的身子,不過現在被日光一朝,帶著一層誘人的蜜色,看的阿煙直了眼。 他仰起頭,修長的脖頸上水珠滾落,劃過漂亮的鎖骨順著緊繃的腹部一直往下,最後沒入褲帶消失不見。 小姑娘灼灼目光,齊譽很快反應過來,顧不上未擦乾的身子,直接披上衣裳,將自己擋住。 阿煙走過來時,他衣襟還鬆散著,和他平日裡端莊的模樣天差地別,尤其是剛洗過臉,高挺的鼻樑下薄唇水潤,看起來和方才路過時樹上的果子很像。 阿煙盯著他的唇,不知怎麼,她竟生出一股肯定很好吃的念頭。 小姑娘目光直白的宛若化成實質,齊譽忽地偏頭,耳垂緋紅一片。 他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才問她:“來挑水嗎?” 溪水流過,嘩啦啦的聲音掩蓋住心跳聲。 阿煙臉也紅了,忙晃了晃水桶道:“是啊,沒水了。” “嗯。”他神色淡淡的,將衣襟擺正,不過片刻,又恢復那個風姿綽約的貴公子了。 阿煙臉熱的不敢抬頭,踢了一塊石頭咕嚕嚕滾落到水邊,發出噗通的一聲。 阿煙忽覺得自己的心也像是這塊石頭似的,噗通噗通。 好奇怪的感覺啊。 “你怎麼不進溪水裡去洗,再往上走石頭後面能擋住人。” 她也會來洗澡,不過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幾日腳有傷,她只能躲在房裡擦擦身子了事。 齊譽忽地蹙眉,也不知是哪句話觸動了他。 “不必了,桶給我。” 說完,他接過水桶,直接灌了一桶水走了。 阿煙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心道:這是咋了嘛。 總覺得齊譽似乎心裡有事,阿煙特意做了好吃的,一大盤的炒雞蛋。 胡巖高興壞了,連著夾了兩筷子。 見齊譽沒怎麼吃,阿煙捂嘴假裝咳了咳。 胡巖會意,轉而去夾炒青菜。 吃完飯,阿煙想去找齊譽說話。 誰成想未付諸行動,家裡來人了。 幾個村裡姑娘過來,說是找阿煙聊天,可話裡話外都是在打聽那本書籍的事情,弄的阿煙煩了。 “我再最後說一次,祖父當真沒給我留下任何貴重的書籍,再有,就算是有,那也是我們家的,外人也分不到。” 之前阿煙對待村裡人說話很委婉,大家不會撕破臉皮。可是有齊譽在了後,阿煙覺得有了倚仗。 她都沒發現自己變了,而是後來的春桃聽見對話,笑著和她打趣時說的。 阿煙瞪圓了眼睛:“當真?” 春桃邊啃果子邊道:“自然是真的,你沒發現你現在的狀態更好嗎?感覺很幸福的樣子。” 春桃湊了湊,小聲的道:“和我說說,是不是成親後覺得挺好的啊。” 見小姑娘臉頰緋紅,春桃笑嘻嘻:“就知道挺好的,我覺得你和那個人還蠻相配的,郎才女貌。將來你們倆生的小孩,一定俊的不得了。” 眼見春桃越扯越遠,阿煙趕緊岔開話題。 送走春桃,阿煙來到院子裡,問正在劈柴的胡巖道: “胡巖,你有沒有覺得你三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