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心情不大好。” 胡巖擦了擦汗,詫異的道:“沒有啊,怎麼了?” 阿煙便將在溪邊的事情說了:“我見他站在水邊擦拭,提醒他可以進去洗,可是他面色變得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 “你說這個啊,”胡巖咧嘴笑,“沒事,他就是看著面冷罷了,不愛生氣。他以前也是,從不進水裡洗,只在水邊。” 說著,胡巖壓低了聲音笑呵呵的道:“我猜三哥是怕水。” 怕水? 阿煙琢磨著胡巖的話。 可是她想了許久,都覺得齊譽不像是怕水,因為他臉上不是恐懼,而是很複雜的表情。 想了一會想不明白,阿煙放棄了。詢問胡巖昨晚那幾個人的事情,胡巖嘆氣: “都處理好了,阿煙姑娘,這事兒你還是少打聽的好,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實際上,昨晚他們什麼都沒問出來,不過三哥好像知道什麼,只是沒告訴他。 回到自己房裡,阿煙琢磨昨晚的事情,越想越覺得這裡太危險了,而且她早就不想在這了,於是小姑娘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杏眸裡帶了堅定。 夜深了,胡巖去溪邊洗澡,阿煙聽見他走了後趕緊去找齊譽。 “進。” 屋裡的齊譽正在看書,長指翻過一頁,眼睛盯著書面,等小姑娘說話。 過了一會,眼前出現一碗湯水,端著湯碗的手指纖細,指甲歸整圓潤,泛著粉色的光澤。 “這個是補藥,我想著你眼睛剛恢復,喝一些比較好。” 氣味聞起來甜甜的,不過還混雜著其他藥味,讓阿煙不喜。 所以她沒聽彩霞的吩咐,只給齊譽做了一份。 阿煙放下碗獻殷勤似的介紹道:“都是好東西,對身體很好的,胡巖說想喝我都沒給他,只給你喝。” 齊譽終於合上書籍,視線看向她,長眸像是看透了她似的:“說吧,想幹什麼?” 阿煙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也、也沒什麼,就是想讓你身體好一些。” 齊譽挑眉:“然後呢?” 小姑娘面頰浮上紅暈,瞧著更嬌憨可愛,她緊張的動了動,腳上的銀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夫君,你就喝嘛。” 馴馬計劃已經在腦子裡排練了無數回,不過阿煙依舊有點緊張。 她想起小時候就是這樣和祖父祖母撒嬌,所以她在心裡告訴自己,把他看成長輩。 纖細的手抓著他的胳膊晃了幾下,齊譽忽地生出一種無從抵抗的感覺。 半響之後他仰頭將黑漆漆的湯水喝了,忽略怪味兒問她: “現在可以說了?” “就是說要去都城的事情,”阿煙扭捏的攪動手指,說了這句話。 估計他不會答應,但是沒關系,馴馬計劃還有下一步。 她想的入神,耳邊忽地傳來一聲好。 “真的?” 齊譽頷首:“真的。” 小姑娘露出一口白牙,笑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