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點笑話。” 在王婆子的話裡,眾人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王婆子年歲大,在村子裡有聲望,所以大家都信了。 在她說的過程中,阿煙一顆心提了起來,生怕齊譽說出什麼。但沒想到的是,他一個字都沒說,仿若預設他就是她未婚夫。 等所有人舉著火把離開,就像是潮水褪去,院子裡越發顯得安靜,甚至阿煙覺得,她能聽見自己心虛的心跳聲。 “那個……” 阿煙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說點什麼好,只能小聲的問他: “齊公子,你怎麼回來了?是沒找到回家的路嗎?” 阿煙給他指明瞭方向,就是回南疆都城的路,只要順著一直走,翻過這座山就能有大路,然後再走一段距離就是官道了。 不應該找不到啊,這是阿煙在腦子裡走過許多遍的路。如果可以的話,她憑藉著雙腿走也能走到都城。 齊譽沒說話,只微微側頭然後大步朝她走來。 “啊!你受傷了!是不是遇見了猛獸?” 原本嗅到淡淡的血腥氣,阿煙以為是她手受傷的緣由,但隨著男人走近,縈繞在鼻尖的血腥氣越發的重起來。 不止如此,原本已經被阿煙安撫好的蠱蟲忽地活躍起來,大有往這邊爬的趨勢。 “你、你先別動。” 他面容冷的很,像是一座冰山,更是有種生人勿近的氣質迫使阿煙後退了一步,差點將蠱蟲踩死。 “我收拾一下地面,有東西怕踩。” 說完,阿煙就彎腰蹲下,將蠱蟲放入竹筒裡蓋好蓋子。 齊譽還真就沒動,他的眉頭一直皺著,此刻才舒緩了一些,就像是忍受什麼痛苦時忽然吃了解藥似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 齊譽原本快步疾行,哪怕看不見他照舊可以趕路。但不知怎麼回事,他心跳越發的快,就像是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似的。 本來他沒當回事,以為是毒發剛恢復的關係,但疼痛感讓他頓住腳步,大顆大顆的汗珠子順著臉頰滴落。 齊譽忍著疼痛繼續走,可他每邁出一步,心口都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這還不夠,還要用刀刃在心上不斷的攪動,直到血肉模糊。 噗通半跪在地,齊譽白著一張臉,想到那個叫阿煙的南疆少女。 南疆人擅蠱毒,而她就是南疆人。 這邊阿煙將東西放好起身,銀白的月光灑向小院,將身材高挑的男人鍍上一層清冷的光暈,更顯他如高山之巔的雪蓮。 “要不,你進屋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見他一直不言語,又冷著一張臉,阿煙著實拿不準他什麼意思。 幸好,他點了點頭。 進屋之後,亂的無法下腳,阿煙便讓他坐在堂屋等著,她回房裡找藥。 屋裡翻找的聲音明顯,而齊譽眉眼染了幾分困惑。 下蠱無非就是想要控制這人,亦或者是讓人死。 可為何她還要給他塗藥? 心臟越發的疼,比他之前中毒毒發時還要難受,就像是有一隻大手捏著他的心,要將其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