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洩口,順著少女的臉頰往下滴落。 啪嗒啪嗒—— 齊譽看見桌面溼了一塊,不由得皺起眉頭。 “哭什麼?” 胡巖一直和他說女人是水做的,齊譽從未當回事。但現在看來,胡巖說的對。 阿煙哭的更兇了。 “連你也欺負我!” 如果面前是二十個殺手,齊譽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但他劍眉蹙起,竟然有些無措。 “別哭了。” 他硬邦邦的說。 好像起了作用,對面的少女用袖子擦了下眼睛,迅速起身端著自己的碗放到一旁,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日頭一點點升起,齊譽看了一眼天色,漂亮的眸子裡帶著光亮,掃過阿煙的背影。 他坐在那手指彎曲輕叩膝蓋,面容冷峻著實瞧著不好相處。 房間裡的阿煙心裡難過極了,可是她連個可以訴說的人都沒有。 原本那人對她不一樣,她還以為…… 越想阿煙心裡越覺得不舒服,在聽見叩門聲後更是不理會。 只是叩門聲不停,大有不開門就一直敲下去的意思。 阿煙猛的起身,大步走到房門前拉開門,喊道:“你還想怎樣?” 少女眼眸泛紅,楚楚可憐。 阿煙知道他看不見,所以才敢在他面前抬起頭,不怕被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少女腳踝上的鈴鐺輕輕響動,像是敲打在人心上似的,帶著陣陣癢意。 齊譽忽略心底劃過的異樣,冷聲道:“將蠱解了。” “我不!” 阿煙倔強的咬著唇,眼裡泛起漣漪。 微風吹過,似乎帶來男人的一聲輕嘆。 “我是說,將我身上的蠱解了。” 乾淨的桌面上放著一個小竹筒,細細聽裡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阿煙開啟蓋子,將其放置在齊譽面前。 “你現在也能看見了,可以自己看。” 他說自己下蠱,怎麼可能?明明浪費了一個百日蠱給他解毒,卻不識好人心! 越想越不高興,阿煙抿著唇垂下眸子,也不問齊譽為何忽然失明又復明。 竹筒只有一小節,裡面一條褐色的小蟲在動。 齊譽修長的手指接過只掃了一眼就放了回去。 “現在信了?”阿煙快速拿過竹筒,將其蓋好後抬頭道:“為了救你,小綠都變成褐色了,你還這樣誤會它。” “小綠?” 阿煙哼了哼:“就是它的名字,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好。” 轉身將蠱蟲放回屋裡,身後齊譽冷淡的聲音道:“既然你會煉蠱,那一定會解蠱了,不知可否請阿煙姑娘幫忙解了我身上的蠱?” 他身上穿著阿煙祖父的衣裳,明明衣服質樸還短了一截,但被他穿出風姿俊逸的感覺。 眉眼修長,深邃似泉水,就那麼看著阿煙。 阿煙被他看的心裡怪怪的,於是問他:“你怎麼知道自己中蠱了?是遇見我之前中的還是之後?” 桌子上是他送的匕首,昨晚他就是用這個解決了老六偷襲的蠱蟲。阿煙生氣將人和匕首全部扔了出去,此刻他正用右手把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