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阿煙腦海裡忽地想起他捧著她雙手親的時候。 少女不自在的錯開目光,耳朵紅了一片。 少女粉面桃腮,美好的模樣將窗外的景色都壓了下去,齊譽眼前又晃過昨晚的畫面,他低垂眼眸,只盯著匕首看。 “遇見你之後。” 齊譽十分肯定的道:“之前還沒有這樣的症狀,在遇見你之後才會出現失控的情況。” 將匕首放下,他屈指叩響桌面,到底沒將心臟會疼的事告訴阿煙。 毒發時是全身筋骨疼,這種疼痛跟隨齊譽多年,所以齊譽確定不是因為體內毒素的關係。而且齊譽發現,只要他在她身邊,心口再也沒疼過。為了驗證猜測,在天剛亮的時候他還特意跑出村子。 事實證明,他想的是對的。 也進一步說明,他奇怪的行為與她有關。 “失控?”阿煙注意到這個字眼,“你是說昨晚你舔我手心的事?” 隨後發現桌子後的男人面色又冷了幾分,阿煙趕緊轉了側重點,道: “那當時你無法自控嗎?” 過了好一會,對方才淡聲回道:“是。” 像是極為不情願的承認。 “這就怪了,”阿煙也想不出他這是什麼情況,看著也不像中蠱,但為了以防萬一,阿煙還是將大將軍帶過來。 “大將軍可以辨別蠱毒,只要讓他嗅一下你的血就行。” 一條食指粗細碧綠的小蛇,瞧著憨頭憨腦,綠豆大的眼睛盯著齊譽看。齊譽想起來,這就是那日咬他胸口的小蛇,當時他毒發才行動緩慢躲閃不及,否則一刀斬了它。 身姿挺拔如竹,齊譽依舊穩穩當當的坐在那沒動,阿煙蹙了下眉問他: “怎麼了?難道你不信?” 纖細的手晃了晃,大將軍的也跟著晃了一下,瞧著更憨了。 “它很厲害的!真的!” 見齊譽目光晦澀的掃了自己一眼,阿煙明白了。 “你不會覺得我會趁機做什麼吧?放心好了,我要是想將你怎麼樣,早在你昏迷的時候就動手了,根本不用等到這時候。” 阿煙撇嘴,心道這人疑心病還挺重。 “算了,你不信拉倒。” 阿煙來了脾氣,彎腰將大將軍放走。 本來齊譽張口似乎想要說什麼,但聽見外面有人叫阿煙的名字,薄唇緊閉不吭聲了。 “來啦!” 大門外正是偷偷過來的春桃。 兩個小姑娘湊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阿煙還回頭看了一眼屋裡的齊譽。 另一邊,雀兒瞧著好了許多,但依舊沒醒來。 老六去請王婆子過來,讓她幫忙看看是否中了蠱。 王婆子年歲大了,進屋之後歇了片刻才坐在雀兒床邊,乾枯的手指撫過雀兒的腕子,順著一路往上摸。 這是在確定蠱蟲的位置,一般來講蠱蟲最喜歡呆在心臟處,或者順著血液到處逃竄。 王婆子閉眼睛摸了一圈,在摸到雀兒另一隻小臂時動作微頓,但很快恢復如常沒叫老六夫妻看出來。 睜開眼睛,王婆子道:“不像是中蠱了。” 老六急了:“您再看看,我總覺得像是……像是中了‘傀儡蠱’,那日您來的晚,沒瞧見阿煙那孩子說不讓村裡人走,雀兒就像是瘋了似的上前掐住人家脖子!” 一想到那個畫面,老六心有餘悸,連帶著面色都不好看了。 王婆子揮手製止了他的話,道:“你要是不信我,那我也沒辦法,另請高明吧!” 眼見著王婆子要走,老六趕緊示意雀兒娘拉住人,賠禮道歉道:“您是村裡用蠱高手,自然是信您的,那您看,雀兒現在這情況怎麼辦?” 因著大家或多或少都會用蠱毒,而醫毒不分家,所以也都會點治病的法子。王婆子沉吟片刻,吩咐準備了幾樣東西。 等老六夫婦都出去了,屋裡只剩下王婆子,她趕緊從腰間取出一支銀針,在雀兒的小臂上找到那個小鼓包,銀針紮上去的時候,小鼓包扭動了幾下,而雀兒雖然昏迷但面帶痛色。 王婆子手腳麻利,在扎破之後迅速撒上藥粉,那小鼓包登時不動了,任由王婆子挑出來,用腳踩死。 明明動作輕鬆的很,但王婆子像是打了一場仗似的,身子忽地一軟豆大汗珠往下掉,她用袖子擦了擦,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雀兒娘進屋,還以為屋裡太熱趕緊給王婆子端了花茶水。 “雀兒的事你知道嗎?” 出門的時候春桃還聽見爹孃小聲議論,到底是中蠱還是中邪。 春桃覺得應當不是蠱,畢竟阿煙不會啊! 阿煙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什麼事啊?” 見她這幅模樣,春桃更加確定和阿煙沒關係了,阿煙頂多用蠍子嚇嚇雀兒。 “沒什麼,對了,你怎麼說他是你未婚夫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