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因為他聽見很輕的腳步聲,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主子,約莫十幾人。”郝仁壓低了聲音道。 齊譽神色不明,郝仁聽見他低聲吩咐:“必要時刻,帶著她走。” “主子?” 郝仁記得主子昨日還忍著疼,似乎是毒發但又不像是毒發,總之折騰了一夜。 若是讓他獨自面對那些人,郝仁自然不放心。 兵刃泛起冷光,齊譽抽出袖子裡的短劍:“照著原路走,在十里亭等我。” 話音剛落,樹林裡就衝出許多的黑衣人,直直的奔著他們二人而來。 刀劍相擊聲在夜色裡格外的刺耳,馬車裡的阿煙睜開眼,未等她撩開簾子,便察覺車動了。 “阿煙姑娘,坐穩了!” 郝仁狠狠的用鞭子打馬匹,馬兒吃痛嘶鳴一聲,撒開蹄子跑,顛簸感讓阿煙左搖右擺。 “郝仁,郝仁你先別走,齊譽還在!” 她費力的撩開簾子,便見到齊譽和幾個人影纏鬥在一起。 “你不用管我,郝仁快停下,去幫齊譽!” 全速奔跑的馬車風聲很大,阿煙大喊著,想要郝仁停下,可是郝仁根本不理會,鞭子打過馬匹,讓它跑的更快。 “齊譽……齊譽還在啊。” 她看著越來越遠的人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顛簸的馬車讓阿煙坐不住,她只能儘量讓自己不來回晃動,可是等馬車停下的時候,她探出腦袋,哇的一聲吐了。 “阿煙姑娘,”郝仁也有點喘,趕緊遞過來水囊給她,阿煙漱口後癱坐在車裡,一張小臉慘白的讓人憐惜。 “齊譽呢,就剩下他自己了,他怎麼辦?” 阿煙說著,眼裡隱隱泛了淚光。 她不傻,知道齊譽留下是為了斷後,不讓他們被追上。 可是對方那麼多人,齊譽只有一個啊。 而且他身子骨沒恢復完全,該如何應對敵人? 郝仁也喉嚨發澀,不過他寬慰道:“阿煙姑娘放心,主子武功蓋世,定然能安然無恙,主子說讓我們在前方的亭子等候,想來天亮後他會趕過來。” 亭子就在前方一里地,郝仁沒直接過去,而是將馬車影在林子裡,和阿煙在原地休息。 天色依舊黑乎乎一片,這時候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嚇的阿煙哆嗦一下。她心裡惦記著齊譽,未知的恐懼讓她心慌。 “郝仁,我們不能這樣等,你回去吧,回去接應他。” “不行,”郝仁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拒絕,“主子說讓我好生保護你。” 阿煙都要急哭了:“可是齊譽自己面對那麼多人,你想啊,我們現在這裡是安全的對不對?那我就在此地等,你回去接應,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這話說的有道理,郝仁鬆動了。 阿煙繼續道:“你放心,我就在這不走,天色黑,不會有人發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