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笑著應聲:“世子吩咐了,說等姑娘用完早膳,就讓我趕馬車送姑娘過去。” 聽福海如此說,唐絲絲立刻加快吃飯的速度,最後擦淨嘴巴,起身著急道:“走,福海我們快去。” 坐在馬車裡,唐絲絲還在琢磨著昨晚寫的幾個方子,她全帶著了,到時候能和劉義商量商量,說不定有用處。 到了之後,福海叫唐絲絲在軍營門口等著,他則是前去和守門計程車兵說話。 那士兵還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就進去通報了。 過了好一會,唐絲絲等的焦急之時,瞧見劉義和阿炎出來了。 “唐大夫,”劉義二人小跑著過來,喊人道:“傅校尉同我打過招呼了,說讓我轉告你裡面的情況。” “多謝,請問現在士兵們還有腹瀉的症狀嗎?” “有的,前天開始,個別士兵腹部不適,昨天人數變多,今天早上人數進一步擴大,表現的症狀就是腹痛腹瀉,渾身無力。” 劉義將情況一一說明,還道:“幾個大夫一起診斷過了,覺得就是吃壞了東西,去廚房看過,去年秋天儲藏的菜有的爛了,伙頭兵沒處理乾淨腐爛的部分,這才導致此番情況。” 唐絲絲問:“那可有給他們熬藥?” 劉義露出難色,阿炎則是接話道:“實不相瞞,我們熬藥了,但好像沒什麼效果,目前當務之急是止住腹瀉,這麼拉下去,什麼人都得拉垮。” 唐絲絲立刻拿出手裡的方子,講解道:“王學義他們幾個也肚子不舒服,這個是我昨日開的方子,喝完後有一定程度的止瀉效果。這幾個方子則是改進,效果會更好一些,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劉義接過,看完之後連聲說好。 “怪不得我們沒讓士兵們止住腹瀉,原來是藥性相沖了。” 唐絲絲立刻明瞭,指著方子裡的一味藥材道:“如果平常的腹瀉可以將二者混合,但這次情況似乎不同,總覺得有中毒的症狀,所以剔掉一味性寒藥材,效果顯著。” “中毒?”阿炎吃驚,“真的嗎?” 唐絲絲:“我也不太確定,對了,石大夫可曾說過什麼嗎?” 石大夫就是之前一直瞧不上唐絲絲的老大夫,後來道歉了倆人也不常見,唐絲絲壓根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石大夫年歲大經驗多,說不定能看出什麼。 劉義嘆氣:“情況來的又猛又急,石大夫忙的底朝天,也沒說旁的,只按照腹瀉來治療。” 劉義沒說的是,他其實看出點眉目,但一開口就被石大夫以及軍中幾個資歷老的大夫打斷,直接板上釘釘,就是吃壞東西了。 劉義捏著方子,心想等會得找個恰當的時機和石大夫他們商議才是。 …… 可惜的是,劉義找那些大夫商議過了,但很明顯,大家更信任年歲大的石大夫等人,不相信唐絲絲給的方子。 沒辦法,劉大夫就偷摸熬了藥,想找士兵喝下,等士兵好了,他們就心服口服了。 可找誰成了問題,如果對方不信任唐絲絲,將此事說出去,到時候有人阻攔,那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於是,劉義將目標定在那個留在這的黑甲兵身上。 喂藥之前,劉義還特意說明了情況,末了問道:“你願意喝下這碗藥嗎?” 黑甲兵是傅長黎的手下,那時候唐絲絲總是來給李果治病,大家都和她混個臉熟,也因為李果日漸好轉,所以他們都信任唐絲絲。 “自然,”黑甲兵臉色不好,虛脫的躺在那,說一句話都用了他全身的力氣。 “唐大夫很厲害,我信她。” 劉義點頭,幫忙將藥喂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人太嚴重了,等了一個時辰也沒什麼反應。 劉義不由得有些心急,如果沒有效果該怎麼辦? 黑甲兵卻比他淡定許多,甚至還笑了:“有效果。” 劉義滿臉疑惑,瞧著他還是虛弱不堪,怎麼就有效果了? 那人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我之前幾乎每隔一個時辰都要跑茅房的。” 劉義眼睛一亮,“也就是說,止瀉了!” 劉義沒敢輕舉妄動,又等了一個時辰。 黑甲兵沒去茅房還說餓了,劉義就給他拿了半塊饅頭墊肚子,慢慢的竟然恢復力氣了。 劉義再次給他診脈,欣喜若狂:“真的有效!一定是裡面解毒草的關係!” 唐絲絲昨晚研究了半宿,調整了方子,加入於人體無害的解毒草,就算是沒被下毒,這東西吃進去也有益處。 劉義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趕忙叫黑甲兵好好休息,他準備去找幾位隨軍大夫。 一路走過軍營,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