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絲絲擔心了,坐立不安起來,身子前傾急切的問道:“那你們校尉呢?他是不是很危險?” 傅長黎什麼性子,唐絲絲最是清楚,遇見險情他定然會首當其衝。 還真被唐絲絲料對了,李果也不想騙她,就講了幾件危難事件。 “不過校尉神勇聰慧,唐大夫放心。” 可唐絲絲哪能放心啊,雖然還沒打仗,但已經惦記著傅長黎了。 見狀李果懊惱自己嘴快,趕忙轉移話題,說起了軍中其他事。 “那時候世子他剛當上校尉,因著家世和年歲,大家多有不服,因此軍營裡不少挑釁之人。” 果然,唐絲絲的注意力被轉移,追問:“後來呢?他怎麼解決的?” 李果眼睛裡泛起崇拜的神色。 “校尉聰慧,先是擺擂臺讓眾人服氣,隨後就向上申請執行一項任務。完美解決,讓所有人都服氣!” 家世按理說該是錦上添花,但人在高處時,就變成了烈火烹油。 幸而傅長黎性子沉穩,很快就掌控了局面。 李果崇拜的語氣說了很多關於傅長黎的事情,讓唐絲絲認識到那個在旁人面前的長黎哥哥,和在她面前,是有些不一樣的。 外人面前的傅長黎高傲冷靜沉穩。 唐絲絲面前的傅長黎雖也高傲,但她覺得只是嘴硬罷了。 就像是脆柿,外表摸起來硬邦邦,但只需要輕輕一捏,內裡軟甜可口。 被唐絲絲比喻成脆柿的傅長黎,正忙於操練黑甲兵。 所有黑甲兵人手一把巨弓,不停地朝著靶子射擊。 傅長黎自然也不意外。 青年肩寬腿長,繃緊的胳膊顯露出肌肉的形狀,將整張弓慢慢拉開,直到拉滿後,離弦之箭飛出,嗖的一聲,射中遠處的靶心。 “不愧是傅校尉,好箭術!” 有人鼓掌讚美,傅長黎卻蹙著眉頭,回過神來,淡聲道:“黎校尉,有事嗎?” 黎家從京城來了人,不知道用的什麼法子,將那件人命事件壓了下去。 吳將軍自然要懲罰,所以降職成了校尉,現在和傅長黎同級別。 “我也在操練士兵,想來學學傅校尉的秘訣。聽說傅校尉的黑甲兵各個驍勇善戰,百步穿楊,人稱‘小狐狸’。” 狐狸聰慧,但另一層意思就是狡詐。 傅長黎唇角帶著淡笑,只是那雙含情眼裡瞧不見一點笑意。 “黎校尉謬讚,那你就好好看著。” 說完,傅長黎轉身繼續射箭,將黎謹言晾在一旁。 黎謹言驚訝片刻,原本以為對方謙虛之後還要寒暄幾句,沒想到真是叫他看。 背過手,黎謹言靠近幾步,眯著眼睛觀察傅長黎射箭。 不得不承認,傅長黎很強。 黎謹言戒備之心更重,暗道若是他想升職的話,傅長黎將是最強勁的對手。 忽地,黎謹言壞笑,提了句:“對了,許久沒見到唐姑娘,她近來可安好?” 嗖—— 剛射出去的箭矢,意外的偏了靶子。 自打傅長黎升為校尉之後,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失誤,引的黑甲兵士們看過來。 “你們繼續!” “是!” 王學義偷偷和旁邊人咬耳朵:“你聽見那個黎校尉說什麼了嗎?” “沒聽見啊。” “沒聽見嗎?”王學義心裡犯嘀咕,怎麼聽見黎謹言提到唐大夫啊。 他什麼時候見過唐大夫? 走到一旁無人之處,耳邊是士兵們操練時喊的震天的號子,但傅長黎腦海裡全是黎謹言提過的“唐姑娘”。 “哎呀,傅校尉這般緊張做什麼?” 黎謹言笑的不懷好意,“她未有婚約,傅校尉作為哥哥該著急‘妹妹’的婚事才是啊,怎麼還隱隱有阻礙之勢?” 傅長黎薄唇抿著,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說實話,被他這樣盯,黎謹言頭皮有點發麻。 但自己來的目的不就是要氣傅長黎嗎?真以為他被禁足,就不知道傅長黎做的好事了? 若不是傅長黎提出人命關天,要他做出補償,他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如果這話被傅長黎知道,怕是會嗤笑道:“人可笑到一定程度就會可悲,黎謹言,你惡有惡報。” 那個姑娘的死和黎謹言逃不開關係,但黎謹言不這樣覺得,他甚至覺得自己是為了軍中將士。 不管什麼法子,只要弄來銀錢充當軍餉,不就是好事嗎? 所以黎謹言暗暗記恨傅長黎,才有了現在的挑釁。 “傅校尉不要想吃了我那樣看人 ,我說的難道沒道理嗎?啊,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