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手指關節破了皮,但和黎謹言受的傷相比,不值一提。 “無礙。” 傅長黎抬了抬下巴,指向靶場方向:“不去訓練偷懶是不是?” “每人加一百支,不練完不許吃飯。” “啊?別這樣啊校尉, 我手臂都僵硬了!” “兩百支。” “這就去,兄弟們, 我們快點走!” …… 當天下午,秘密帶著軍餉回到晉城的永安侯安置好後,將傅長黎叫了過去。 “父親,家中可還安好?” 那年傅長黎偷偷離開從軍,氣的侯夫人趙櫻蘭生了一場病。 後來因為不知道傅長黎在哪裡,所以許久不曾聯絡。 再後來,知道傅長黎在同州,趙櫻蘭也不曾寫過一言半語的家書,都是傅長明寫信過來,提一句母親如何如何。 母子二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 傅長黎曾給趙櫻蘭寫過信,但沒得到回應,他便知母親不喜聯絡他,因此也就不寫了。 但養育自己長大,傅長黎怎麼可能狠心不掛念?只是嘴上不說罷了。 “家裡都好,因著你在邊關表現優異,聖上還曾在宮宴上賞賜過你母親。所以不必掛念,她好的很。” 傅長黎年少時,趙櫻蘭惦記的便是侯府的大事,怕聖上奪爵,怕侯府落了門楣。 但現在,永安侯府由傅長黎頂著,趙櫻蘭不用再擔心受怕了。 “嗯。”傅長黎垂下眸子,掩蓋住眼睛裡的失望,神色如常的敘話,“長明呢?今年該下場考試了。” 那年傅長明年歲太小了,落榜也是意料之中,但經過多年苦讀,相信憑藉傅長明的資質,可金榜題名。 永安侯欣慰的笑:“他也很好,就是常年苦讀,身子有些虛弱,他還說,等你回去教他個一招半式,強身健體。” 傅長黎露出一點笑意:“好。” 父子倆說完家常,便說起軍中之事。 “現在春暖花開,蠻族那邊蠢蠢欲動,要隨時在備戰狀態。” 傅長黎頷首:“父親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 永安侯萬分感慨的看向兒子,語重心長的道:“長黎,為父為你感到驕傲。” 有時候回首望過去,永安侯卻怎麼也想不出,當年個意氣風發的侯府小世子,是怎麼一步步靠著自己爬到如今的位置。 軍中的艱辛外人不得而知,但永安侯比任何人都更為了解,所以更加知道如今的光鮮背後是無數的苦楚。 “多謝父親。” 傅長黎心裡劃過暖流,“我會更加努力。” 永安侯欣慰點頭,又道:“你如今也二十有一了,按理說這個年歲該定下婚事。你看你吳叔家的女兒怎麼樣?和你年歲合適,門第也相當。” 永安侯回來後,吳雅蘭得到訊息就磨吳大將軍提了此事,但永安侯沒一口應下,想著問問傅長黎的意見。 兩情相悅最好不過。 可傅長黎沒什麼興趣的樣子,認真的道:“父親,國事為重,家事為小,蠻族虎視眈眈,待平息亂事之後,再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 這就是婉拒的意思了。 永安侯沉思片刻,道:“你說的也是,那就先放一放,待秋日安定時候再說。” 這幾年的拉鋸戰消耗頗多,聖上那邊的意思是要直接平定,給附近所有小國殺雞儆猴的效果。 永安侯和蠻族人交戰經驗頗多,所以沒一會就被吳將軍請走商議了。 傅長黎也沒閒著,繼續去操練自己的黑甲兵。 一直忙到天黑之後,王學義等人或是瘸腿,或是身子僵硬的回去。只有傅長黎,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瞧見傅長黎跨步上馬,青年策馬離開後,王學義嘖嘖兩聲。 “你們說校尉是不是鐵打的啊?同樣一起訓練,他怎麼和沒事人似的?” 王學義脖子來回轉動,嘎吱作響,他道:“哎喲,我全身上下都在疼啊。” 有人笑著回應:“要不然人家是校尉,你是小兵呢!哈哈哈哈。” 眾人鬨笑起來,王學義過去假裝打人,幾個人鬧成了一團。 …… 今日傅長黎回來的早,唐絲絲幾個人正好剛做好飯。 “長黎哥哥!我的藥酒做好啦,今天可以開壇!” 唐絲絲激動的直搓手,髮鬢上戴著垂流蘇釵,隨著小姑娘的動作而微微晃動。 傅長黎的絲線很快從她臉上錯開,頷首道:“好。” 為了配酒,還特意叫福海出去買了燒雞回來,另外再炒了兩個菜,煮了清湯,用於喝醉的時候醒酒用。 人人都倒了一碗藥酒,唐絲絲一一介紹裡面都有什麼藥材。 紅梅喝了一口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