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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靜環抱著他脖頸,伴著窗外海浪翻湧聲,俯下頭狠狠咬在他胸膛上。 直到口腔瀰漫開鹹腥的鮮血味,她才慢慢鬆口。 “我看,你就是有受虐傾向。”每次都要她咬他。 陳京澍仰頭看她眼睛,還笑著承認,“我心甘情願,就是死你身上,都是極樂的。靜靜,我喜歡和你血肉坦誠。” 靈慾不夠,他要血肉相融。 林逾靜鼻腔終於酸楚得喘不過氣,然後身體緊貼著他胸膛,將失控的情緒一併藏匿到他背後。 但同時,她又看到行李箱內掉落而出的檔案袋。 那是她臨來澎鎮,陳嶸清準備好,讓她拿給陳京澍看的資料。 初夏的雨終於停止,從窗子看出去,世界滿是新機的綠。 “餓嗎?我去做飯。” “先別急,我有事要說。” 林逾靜起身,將散落一地的衣服規矩穿好。 “你說。”他等了半晌,都以為自己剛剛聽錯了。 “阿澍,我準備走了。” “走,去哪?”陳京澍眯了下眼,眼底滿是疑惑不解,“現在就去見岳父岳母嗎?我計劃,咱們先在澎鎮周邊玩幾天。好不容易高考結束,又遇到媽媽的事” “我知道你想家,就當是陪我散散心?”他還怕她不開心,又連忙補充一句。 林逾靜頷首,長髮遮住她素□□致的一張臉,再抬起時長嘆了口氣,卻變了往日乖則甜俏的表情。 那是一張冷漠又倔強的臉,眼底沒有一絲生氣,如冷血動物一般的眸,語氣比這天氣還要殘忍,“陳京澍,我真的演不下去深愛你的戲碼了。” 說完,她將行李箱內的資料袋拿出來,丟在全然石化了的陳京澍的身上。 林逾靜還是做不到親眼看著少年破碎,於是轉身拉開衣櫃,裝作十分忙碌收拾行李的樣子。 “我不明白。”只是陳京澍翻了幾頁後,下床拉過她手臂,偏要與她四目相對著,追問那句話的深意,彷彿資料上寫著的事實,還不如林逾靜剛剛那句話的殺傷力強烈,“什麼叫演?” 她每次看向他的眼神,明明那麼真。 “陳京澍。”可今日,她那雙漂亮得像琉璃一樣的眸子,卻給人一種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只按照程式設定,去輸出指令,“哦不!應該是壹京陳家,華仁集團的陳少爺。” “陳少爺,關於你的身世,你媽媽瞞得還挺嚴實。”明知道少年對什麼敏感致命,她還偏要撕開傷口,往上面撒一把辣椒鹽,“現在,寧願帶到下面,都不告訴你。” 陳京澍垂在腿兩側的手緊緊握拳,但還是剋制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靜靜,你在胡說些什麼?” “少爺那麼聰明,我又準備了那麼詳細的資料,您是故意看不懂,還是不願意看懂?”林逾靜撞開他,向床邊邁步,再從那沓資料裡挑出親子鑑定書和幾個關於華仁集團的介紹。 “那我親自給您講。您陳京澍,正是壹京陳家華仁集團現任董事長,身價破千億的陳鎮風老先生,唯一具有繼承權的獨孫。” 陳京澍仍舊怔怔看著她,沒有一絲表情變化。 “還不明白?”林逾靜越說越起勁,“那你還記得我們去給你媽媽買禮物的那家華仁萬襄商場嗎?它就姓陳,陳京澍的陳。” 陳京澍:“靜靜,我媽媽剛去世,我大腦現在還處於很混亂的階段,我們” 林逾靜:“陳京澍,你能不能面對現實真相。還是你在心裡暗爽,峰迴路轉,搖身成了名門世家哥兒。” “你夠了!”陳京澍甩開她手,像是看陌生人一樣,“那你到底什麼意思?” “陳京澍!我千里迢迢跑來澎鎮讀書,之前一直圍繞在你身邊,只是因為想給自己找個登天梯,就是俗稱傍大款。可是陳家人今天告訴我,讓我死了這份心,所以我不能繼續陪你玩這種純情遊戲了。” 像是後背被最親近的人狠狠刺上一刀,陳京澍的大腦都開始出現短暫的尖銳刺鳴聲,眼前漂亮豔麗的愛人,再不似山澗稚潔的野鴉椿,而如開在冥河邊的彼岸花。 “傍大款?”他輕笑出聲,仍舊帶著些不可置信,“別鬧了。我媽說過,我親爸死了,我是遺腹子。” 林逾靜看著陳京澍儘管已經在盡力剋制平和的語氣,但額頭上虯結暴起的青筋還是暴露了他慌亂的內心,“原本,我也這麼以為。可是上次,我被程翔綁走,他嚇唬我的時候說出了你的真實身份。我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撥通了華仁集團的董事長熱線,沒想到,陳家還真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少爺。” 說到最後,林逾靜放肆地笑了起來,像是賭贏了一場千億籌碼局的喜悅,“更幸運的是,陳鎮風兩個兒子,長子只生下一個女兒就去世了。次子也就是你親生父親,生下你沒幾年,就因公受傷失去了生育能力。你爺爺重男輕女